怀鱼望向香车下的谢稚白。
青年穿着月白绣竹纹纱袍,眉眼含笑地看着他。
红枫连绵的山脚,四周站着送他来的仪仗,微风吹过,仪仗随风轻晃,青年的衣摆也随着风飘动。
像极了披皮的玩偶。
怀鱼被突然冒出来的谢稚白吓得打了个寒颤,又见周围的人对“谢稚白”的突然出现都无动于衷,更加害怕。
他们不会是要把他拉到东榆山庄杀掉吧。
少年更加不敢下车了。
“不要你抱。”
怀鱼别开脸,不去看“谢稚白”。
虞宿的手僵在原地。
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错,自己不仅按谢稚白的模样给易了容,还吃了短时间能提升修为让人看不出来的灵药,而且他还特意模仿了谢稚白的步态,按道理应该完美无缺才对。
怀鱼为什么不待见他?
怀鱼不知道“谢稚白”的皮下是个什么玩意,“不是说了不要跟过来,让你好好在魔宫待着,你来这里做什么?回去。”
虞宿松了口气,原来怀鱼是和谢稚白在闹脾气。
他正要开口的时候,车队里的女侍走到怀鱼身边,半跪着对怀鱼说道,“我来扶尊上吧。”
怀鱼也不想让他扶,他对自己使了清洁术,等他的腿恢复力气就能自己走了。
他摇了摇头,那女侍却不管不顾地踩上脚踏,伸出手抱起了他。
鼻尖绕着熟悉的雪竹冷香,是谢稚白。
他刚想开口,就见谢稚白对比了个“不要”的唇形。
怀鱼也回了个“哦”的唇形。
少年清了清嗓子,探出头对“谢稚白”说道,“下次再犯,我就骟了你哦。”
虞宿摸不清怀鱼和谢稚白的关系了,对怀鱼回了句,“是,尊上。”
怀鱼窝在谢稚白的怀里,忍着失禁的无力感,在谢稚白锁骨上写了句。
——它好笨。
谢稚白莞尔,将少年抱着往上提了提。
少年勾着他的脖颈,由得他抱起自己到山庄的主院。
假人也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山庄。
山庄的主院在东榆山庄的最高处,自上而下远眺,红枫绵延数十里,美不胜收。
院内是四合的构造,面积不大,胜在精巧。
怀鱼没工夫欣赏主院的美景,憋尿的感觉让他膀胱酸胀不堪,满脑子都想着嘘嘘。
“放我下来。”
少年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要不是谢稚白时刻关注着他,都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谢稚白怀疑他是否能站稳,以往少年被肏到没力气的时候也是这样,虚弱得话都说不出来,额头也满是热汗。
“怀鱼想做什么,我抱着你去。”
怀鱼说不出口,他想尿尿,想尿尿。
“……放我下来,呜……”
谢稚白拗不过他,背着他进了主卧,放他到坐椅上。
怀鱼打量了下屋内的陈设和布置,他以前来过几次,净房的方向应该在西边。
他摇晃着酸软的腿起身,一步都没跨出去又坐回了原地。
“呜。”
少年的眼睛都憋红了。
坐香车上的时候,他高潮过数次,尿意和射精的感觉全涌在一处,让他想当即不管不顾抽出贞操锁泄在地上。
怀鱼夹紧自己的双腿,不安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在辣疼的感觉涌上头皮时,少年撑不住摇着谢稚白的手。
“十三,抱……”
谢稚白进门就脱了侍女的衣裳,恢复了自己本来的容貌,见怀鱼要抱,便赤裸着抱起了怀鱼。
他知道怀鱼想尿尿,偏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他。
“怀鱼要去哪?”
怀鱼眼泪哒哒地掉,“净房……唔……”
谢稚白不敢逗得太过,将怀鱼抱到净房就起身离开。
少年实在太害羞,便是已经交媾过不知多少次,也不愿让他帮他。
怀鱼解开自己的衮服,哆嗦着手去解自己的腰带,谁知越着急越解不开。
他崩溃地坐在净桶上,哭得惨极了。
“十三,帮……呜呜……帮我解……”
谢稚白在怀鱼叫他名字的时候就已经进了净房。
少年哭得泪痕满脸,又不敢看他,双手虚弱地垂着,腿也克制不住发抖。
他为什么总是在谢稚白面前丢人,自己什么也做不好,连尿尿都要他帮忙。
“不看下面,不看。”
谢稚白给少年擦了下哭花的脸,亲了下他额头,“不看怎么帮怀鱼?”
怀鱼被问懵了,他现在就想谢稚白帮他尿尿,他那么厉害,怎么不看就帮不了他了。
少年拽着谢稚白衣角,“给你亲亲……还给你插插,不要看……”
谢稚白在心里叹了口气,少年总这么会撩人,泪眼无辜地望着他,便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