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桃香气。他有点不想等了。
顾映柳抱起少年到浴室,依旧唤田吉进殿收拾。
容絮被擦完澡还是没醒。
顾映柳无奈,在他额角亲了亲,又替他穿好中衣,抱他去龙榻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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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絮最近见到顾映柳都颇难为情,有什么比自慰的时候让人撞见更让人尴尬的吗?
敢巧田吉提醒他十五又到了,该去太后宫中请安。
他也就顺水推舟,屁颠屁颠跟着田吉走了。
今日白天去太后的永安宫,晚上去皇后的椒房殿,就一天都不用直面社死的感觉了。
霍太后穿得依旧是雍容华贵,拉着容絮的手聊着家常,待问过少年的近况后,摒退众人,朝他开口。
“小絮儿,你的肚子什么时候有动静啊?”
“啊?”容絮没有半点准备,直接呆住。
他又没和顾映柳行房事,怎么可能有孩子……
霍太后皱了皱眉,“顾小侍郎是个好孩子,你可着自己舒坦,也要给他一点恩泽,知道吗?”
“我没有……”容絮赶紧否认。
“哀家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害羞什么?”霍太后长叹一口气,“我就想你健健康康的,再生个儿子继承黎国的家业,我的心事也可以了了。”
“顾映柳为人本分老实,不要名分,皇家也不能小气,你拟个旨,好歹封他个昭仪。”
容絮差点被口水呛到,封顾映柳为顾昭仪,用脚趾想想顾映柳也不可能答应的吧。
他还没打算干这种强取豪夺的事。
霍太后见容絮的神色,就知道容絮完全没有封顾映柳的想法。
她是看着容絮长大的,三年前他摔了脑袋,记不得许多事情,性情也变得暴戾阴鸷,近来恢复本性,她还以为多少能有些担当,怎么感觉比之前还渣了。
她打定主意,直接轰走容絮,传唤顾映柳。
博山炉里的香才燃了一半,青年便来到永乐宫,规矩礼仪挑不出差错。
青年显然特意换过衣裳,石青色锦衣无半点花色,腰间别着墨玉腰佩,儒雅又讨喜。
“崇德年间,哀家见过你的母亲,那日正是花神节,她坐在竹椅上,宽袍大袖,头戴鲜花,一颦一笑恍若仙子,本宫第一次见到那般好看的姑娘。”霍太后抿了口茶,端详着顾映柳的神色,“没想到二十多年后,能和她做亲家。”
青年的面容终于出现一丝波动,眼神也温柔些许。
霍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看来顾映柳对小絮儿并无反感,甚至还有点喜欢。
“哀家那儿子玩乐惯了,不通规矩。”
“陛下勤勉政务,善罚分明,并不如传言那般。”顾映柳恭敬地说道。
“嗯,哀家心里有数,你别替他说话,”霍太后用手帕沾了沾唇,“哀家替他行了旨意,封你为妃如何?”
顾映柳愣了片刻,他没想到霍太后找他会是为了此事,他还以为太后找他是为了敲打他,让他少“狐媚”陛下。
“谢太后抬爱……”
霍太后以为顾映柳是要拒绝的意思,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个但是。
他这是答应了。
她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恩威并施敲打两下,没想到顾映柳如此乖顺。
霍太后没想到的是,顾映柳居然直接在永安宫等着她的旨意,生怕她反悔一般。
她瞧着顾映柳的面庞,似乎明白了什么,如今这情况,怎么看上去是郎无情,妾有意,惹得向来规矩的青年不顾礼法,巴巴地盼着她下旨。
顾映柳握着懿旨退出永安宫,来之前以为是龙潭虎穴,来之后才发现是意外之喜。
他是小絮儿有名姓的妃嫔,名字将会永远和小絮儿绑在一起。
顾映柳在崇瑶殿辗转反侧,不仅是因为太后的恩赏,还因为容絮今夜和皇后睡在一块。
喜悦和嫉妒同时侵蚀着他的心志,天蒙蒙亮的时候,青年终于短暂地睡了一会。
次日,容絮依旧躲着顾映柳。
“陛下,奴才见顾小侍郎眼底青黑,显然是没睡好。”田吉殷勤的给容絮打着扇子。
才四月中旬,盛京就燥热起来。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容絮噘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在先,因为这事就疏远他,顾映柳心里该有多难过。
他扭扭捏捏,在天擦黑前终于回了崇瑶殿寝殿。
容絮跨进殿内,一眼就被坐在床榻边的青年攥住目光。
青年穿着和初见时差不多的红纱衣,宽大的领口延展到下腹,细节处还绣了金箔,衬得本就昳丽的容貌越发娇艳,眉心的朱砂痣红得滴血。
“映柳,你穿成这样做什么?”容絮痴痴地问道。
“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