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嗓音端庄持重,嘴里说着侍寝也毫无媚态。
容絮直接僵在原地,顾映柳是受什么刺激了,以为自己不想理他,所以打算侍寝留住他这个朋友?
他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映柳,你去换身衣服,”容絮走到龙榻边缘,耳朵通红,“昨日是我不对,迁怒于你,并不是以后都不理你。”
“陛下,臣现在是太后钦封的柳妃,侍寝之事理所应当。”顾映柳搂过容絮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手指去解他的衣带。
容絮紧张地按住衣带,他千算万算没想到太后给他来这出,“你怎么能答应呢?”
后宫不得干政,他要是做了妃嫔,便没法做他的顾侍郎了。
“我去和母后说,让她收回懿旨,你别怕,母后还是很讲道理的。”容絮以为顾映柳不清楚太后的脾性,被太后两句话一压,就直接答应下来。
青年拽住他的手腕,垂眸说道,“臣愿意的。”
容絮没想到这个时候顾映柳为了不让他为难,居然说出这样违心的话,连自己的前途名声都不顾了。
“映柳,你寒窗苦读十余载,金榜题名探花郎,不是为了来后宫当妃子的。”
顾映柳抿着唇,如果寒窗苦读十余载,不能得心顺意,又有何用?
他煎着,熬着,光是想象少年和别人一同用餐都呼吸困难,何况是和别人同睡一塌。
他用尽毕生的理智,才没有砸椒房殿的门,抱出他的小絮儿。
“陛下是想始乱终弃吗?”
青年的声音泛着酸,连着尾音都在震颤。
容絮懵了,他被太后骂了一顿就算了,顾映柳也说自己始乱终弃,难道平行时空的自己真的把顾映柳睡了,还抛弃了?
“我绝无此意。”少年就差指天发誓了。
“那陛下是嫌臣貌丑无盐。”顾映柳把下巴支在容絮的肩窝里,伸出舌尖轻轻舔着少年的后颈。
“唔~”
顾映柳若是貌丑,黎国便没有美人了。
容絮被舔得痒痒的,青年的鼻息环绕在后颈,脖颈的一小块肌肤被舔出潮湿的热意,菖蒲的香气无孔不入,熏得他晕晕乎乎。
紧着着,轻柔的舔弄变成狠戾地吸吮,血液逆流的凉感涌上头顶。
他被圈禁在青年的怀抱里,无处可躲。
容絮直觉害怕,身后的人像是饿狼一般,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
滚烫的手掌在他的腰腹间游离,激得他腰肢一阵阵颤栗。
容絮深刻理解到小说主角受的实力,能轻而易举地调动人的欲望。
他夹紧双腿,性器开始抬头,女穴和后庭都开始冒出淫液。
青年的硬挺抵在他的后腰,像是蓄势待发的利箭。
在沦陷的最后一刻前,容絮喘着粗气,推开青年的胸膛,“映柳,我不能欺负你。”
他要是真和顾映柳做爱,那就和书中仗势欺人的攻没有区别了。
顾映柳已经够惨了,他不能把这种事再加诸在青年的身上。
“臣不觉得这是欺负。”顾映柳呼吸紊乱。
明明是恩赐。
怎么可能是欺负?
“映柳,”容絮挣脱他的怀抱,“在我以前的世界,这是爱人才能做的事情,你明白吗?”
“臣……明白。”
顾映柳眸色深沉,纱衣凌乱地披在肩头,眉间的朱砂痣灼灼似血。
“睡觉吧。”容絮舔了舔唇,故意不去看顾映柳的身体。
如此活色生香的美人躺在旁边,穿着比不穿还性感的红纱衣,他看着都口渴。
非礼勿视。
顾映柳也没好到哪里去,他的肉棒现在还硬着,脑海里全是少年坐在龙榻间玩弄自己女穴的模样。
手指可以,皇后可以,就他不可以吗?
他不敢问容絮,昨夜在椒房殿究竟做了什么。他怕自己嫉妒到发狂。
小甜糕哒哒哒地跑到他的怀里,又想着离开,怎么可以?
两人各怀心事躺在床榻间。
龙榻极大,里面堆着好几样情趣的小玩意儿,如今安安静静地放置着。
容絮觉得顾映柳现在的心理真的出了大问题,竟然要对他献身。
天麻麻亮的时候,容絮终于找到想到一个好办法。
“映柳?”
“嗯。”青年的声音闷闷的。
“我对男人没兴趣,还是香香软软的姑娘有意思。”
“嗯?你喜欢皇后?”
“差不多。”
容絮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真的是相当天才,这下顾映柳总不会非要做他的妃嫔,还非要对他献身了。
寝殿内寂静无声,宫女们端着器皿在外间走动准备伺候容絮起身。
顾映柳眼中的风暴凝为实质,嫉妒拉扯着肺腑,扎得他鲜血淋漓。
他翻身将容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