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随着时谨的步伐后退。
“你可以管我。”
时谨停住了脚步,他不明白席渡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见席渡还在退,赶紧叫道,“别退了。”
席渡没止住脚步,哗啦啦,搭起的糖罐架子散了一地。
半分钟后,他被机器人逮住,要求他赔钱或是自己把他搭起来。
他手忙脚乱之下选了自己搭,站在架子旁边对着糖罐一脸惆怅。
时谨忍不住笑起来,冷霜的面容瞬间有了温度。
席渡也跟着嘴角勾起,“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唉。”
时谨明白过来席渡刚才是为了哄他。
再次见面后,席渡就一直把他在当小孩哄逗。
时谨:“我是你嫂嫂。”
不是小孩。
席渡:“我知道。”
他以为自己见不得光的暗恋被他发现,沉默着收拾着糖罐。五颜六色的包装上印着卡通图案,兔子的门牙比脸还大,看起来异常滑稽。
他表现得,也不算特别明显吧。
时谨陪他一起蹲下,整理着散落一地的盒子。
“我不是你的omega情人,你不用这样哄我。”
席渡抿唇:“不算哄。”
他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口又漫上酸涩。
大概暗恋一个人就是这样,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随口的一句话就够他百转千回,心虚莫名。
他们一起收拾好货架,已经是晚上8点多。
席渡:“回家做饭。”
时谨茫然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东西还没买。”
“下次再来。”席渡拿了两盒糖结账,“嫂嫂,我饿了。”
时谨:“好吧。”
晚饭后,时谨回到房间,将两瓶信息素香水并排放在床头。
一瓶龙舌兰酒和一瓶夏末麦田,明明是两兄弟,信息素却一点也不一样。
他靠在床边,不过一会就发起了高热。
情期来得凶涌而猛烈,烧得他眼前一片模糊。
怎么会是这个时候?
按道理不该提前这么多。
心中又产生些许庆幸,还好没在地下医院发情。
青年挣扎着去拿香水,高热的情潮让他分不清哪一瓶是龙舌兰,哪一瓶是夏末麦田。
——呯。
瓶子碎在地上,香水飞溅,房间内弥漫着麦穗的香气。
时谨的眼皮都在颤,疏淡的眉眼洇成晚霞的颜色,冷白的肌肤染上情欲的潮红。
全身的每一处都渴望被触碰。
痒。
原来情期如此难捱。
他咬紧牙关,抱住双臂,只要捱过一晚就好了。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嫂嫂,忘记给你糖了。”
“……别进来。”
时谨躺在地板上,揪住自己的衣摆。
他听着门外的响动,恐惧到极点。他给席渡开的是最高权限,如果他现在进来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