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将时谨的影子拉得很长,上半身刚好落在席渡的脚底。
时谨怔在原地,他被席渡问得心虚,像是晚归的妻子被丈夫抓包,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在短暂的尴尬后,涌上的是更多的温馨,心脏好似被熨贴地抹平,他已经记不得有多久没人这样等过他,像隔了一个世纪。
时谨和他解释道,“下班后去了医院。”
席渡瞬间精神,站直了身体,推开院门回头看着他。
“是生病了吗?”
时谨摇了摇头,“不是,医生说我的情期要来了。”
席渡脑海中转过几道弯,深呼吸了两下,示意时谨先进屋。
“拿到抑制剂没有?”
时谨踏入院内,走路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他好像又说错话了,omega同alpha谈及自己的情期是求偶的意思,还好席渡没往那方面想。
“没有,”青年说完就换了个话题,“说了不用等我,怎么还站在外面?”
席渡跟着他进了院子,“外面的风吹着凉快。”
时谨也不拆穿他,他陡然发现席渡好像很黏他,以前也没发现席渡是这么黏人的性子……
不过就席渡为追求对象花了好几年学做饭的事情来看,似乎也不是特别奇怪。席渡本就是重感情的人,只是他之前不知道而已。
席渡径直进了厨房,熟练地拿出食材开始做饭。
时谨回到卧房休息,他这几天本就精力不济,想帮席渡都是有心无力。
不到半小时,饭菜就做好了,两人用完餐后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时谨有点纳闷,席渡一天天都待在他这里,怎么和心上人交流?
“怎么不见你出去和他约会?既然是你追求人,总要主动一点,不能像以前那样等着别人来接近你。”
席渡看着青年搭在抱枕上的手指,修长如玉,指甲如粉桃,如果含在嘴里,肯定会红成一团。
他忍耐着自己的渴望,与时谨同处一室,于他而言无异于最甜蜜的折磨。
时谨把他当成信任的弟弟,全然不知道他心里是何种龌龊的想法。
席渡哑了嗓音说道,“……在追了。”
时谨疑惑,“做饭给他吃了?”
席渡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吃了。”
时谨见席渡心不在焉的样子,以为他又在想那位心上人,追问道,“然后呢?”
席渡扶了下眼镜,目光落在时谨有些苍白的唇上,唇瓣上透出点粉,要是再被他亲得水润一点就更好看了。
“他应该觉得味道不错吧。”
时谨:“就没有了?”
席渡见青年操心他人生大事的模样,弯起眉眼,“没有了,嫂嫂觉得他对我有没有好感啊?”
时谨认真思考了下,“我觉得有戏,你再加把劲。”
席渡笑得开怀,“好的,嫂嫂。”
他也想加把劲,可要是表露得太快,小鹿会被他吓跑。
短暂的静谧后,席渡再次开口。
“明天休假,你记得约钟温年一起去买信息素香水。”
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想要挨过第一次情期,除了被alpha标记之外,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买信息素香水扛过去。
时谨本就疲累,和席渡说了一会话之后更是昏昏欲睡,乖乖答了句,“好。”
青年躺在米色的沙发间,长睫低掩住琉璃灰色的眼瞳,敛去一身锋锐的气息,全无防备地靠在他的身边。
席渡摘下眼镜,鬼使神差地伸出自己的手,又在青年的额头停了下来,给他拂去散落的发丝。
“小时谨。”
他褪去以往内敛斯文的模样,露出张扬到极致的脸,极富侵略性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躺在沙发间的时谨,像是花豹解开了自己的伪装,端详着自己的猎物。
席渡心律极快,血液逆流,他第一次离时谨如此近,近到只要他伸出手就能把他抱在怀里。
那在心中放肆生长了五年多的渴望,在这一刻好像也并不是那么遥不可及。
若不是发情期的副作用,时谨此时肯定已经醒了。
可他此时已经被持续的低烧弄得无力生出更多的警惕,反而往席渡的方向蹭了蹭。
阳光晒过麦田的味道极大程度上缓解了情期到来前的痛苦,让他全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
席渡关掉了明亮的拟自然光,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小橘灯。
青年果然睡得更舒服了,肩膀也放松下来。
他无奈地看着往他身上挤的青年,吐出一口浊气,呢喃道,“就会折磨我。”
席渡看着自己腿间隆起的山包,胯下的性器似乎在向他抗议,蔓起细密的疼,像是饿了太久的小孩,对着青年流着口水。
“好饭不怕晚,知不知道?”
他长抒一口气,以往他不是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