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阿安大脑像是一瞬间宕机。

楼镜欣赏着此刻阿安的表情，脸上全是惊慌失措，因为害怕面对镜头而瑟瑟发抖。

他到了自己这，似乎很少摇尾巴，尾巴总是紧紧的夹在腿间。

面对阿安在迟疑中缓慢的动作，楼镜有些烦躁。

手机中传来清脆的耳光声，查阅资料的岑肖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手机，希望老板这次不要再打死人形犬了。

阿安捂着脸歪倒在地上，因为被圈养而苍白的皮肤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

“对不起主人，我这就脱。”眼泪簌簌地流着，却忍住不发出呜咽声，修长的手指慌乱的解着身上的浴巾。

他的手很好看，但是有些瘦，尽管他身上该有的肌肉一块不少，但还是有种不健康的瘦弱感。

不知道是不是冬季的屋内很冷，阿安抱着自己颤抖着。

“把手放下。”

他身上有很多的伤，深深浅浅，新的旧的。

“转过去。”

冰冷的镜头依旧对着他，他的手垂在身侧，没有遮挡。

曾经与现实在阿安的脑海中交替闪现，甩的啪啪作响的鞭子，雪白的墙面被溅了肮脏的血液，和前主人对自己一声又一声的赞美：贱狗，下贱，只会发情的贱狗，龌龊的垃圾。

曾经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身上，把这些词汇深深的抽进皮肉里、血液里、骨髓里。

电话中传来岑肖的声音“序列号B128397623B人形犬，等级：丙等；性次数等级：丙等；服从力乙等；转手次数：一次；前任主人是羊城的连锁饭店老板。综合评价：丙等。”

那声音仿佛从地狱喜欢来，一桩桩说着他的罪孽。阿安觉得手脚冰凉，呼吸都困难起来。

楼镜看着手机里垂着耳朵的阿安，性次数等级，丙等？

“　阿安。”

他应声颤抖了一下。

“　如果我让你展现你自己的价值，你会怎么做。”

阿安动了一下想转过身，下一秒后背被人猛的踩住，鞋跟深深的陷进皮肉，痛楚生生逼得他冒了冷汗。

楼镜冷笑“　服从级别乙等？我没让你动，怎么就动了？”

阿安不敢躲闪越踩越用力鞋子，只能勉强支撑着回答“主人，家务我都会做，我还可以招待主人的客人，还可以忍受疼懂，我吃的很少，不会浪费粮食……　”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她似乎知道了，阿安性次数等级是丙等的原因了，招待……客人？

听着主人冷哼的声音，自己又被厌恶了吧，毕竟丙等，那么多个丙等……

阿安，眼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

“我吩咐你的事情，抓紧办好，尤其是房子的事。”楼镜再嘱咐了一次挂掉了电话，同时关掉了录制的视频

她扯了一下牵引绳，阿安被勒的咳嗽了一声。

“　爬过来。”

很乖顺，乖顺的不得了，楼镜满意的不行“　把头靠上来。”她拍了拍膝头示意。

阿安听话的将头虚虚的贴在上面，眼泪沁湿了一片布料。“阿！”他惊了一下，却不知道要怎么做来补救，只能慌张的看着楼镜。

自知今天恶劣的心态没收住，必定是吓到这胆小的人形犬了，楼镜轻拂着阿安被打的半边脸“没关系的，这都是小事，你只要记住，一定要听话就可以了。”

阿安忙不迭的蹭了蹭楼镜的手以示讨好。

主人，是他唯一的，唯一的光，他要一直追随着光，不论承受什么疼痛，不论那束光照的是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