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是”,出殿向小太监递话。
桓砀又开始闭目养神,“都退下吧。”
男人终于生出几分棋逢对手的感觉,他的这位儿子,是在跟他玩明谋呢。
在他拿到长生不老丹之前,桓雁之还不能死。底下的数位皇子,没有一个中用的,被太子衬得如同瓦砾,连篡位的心气都没有,只有桓兴鲁那个蠢货还折腾两下,如果桓雁之死了,这大邺的江山就要拱手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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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函和林太医果然晚上就到了田庄,给桓雁之开了几副药嘱咐他好好休养,便离开了卧房。
苗苗坐在床边,掰着青年的手指玩。
桓雁之:“你瞧,我真的没事,吃几副药就好了……咳……”
苗苗:“你别说话了,躺着吧。”
桓雁之,“你和解赞、瑶琴他们玩去吧,不用在这里照顾我。”
苗苗嫌弃地说道:“他们好幼稚,我才不和他们玩。”
桓雁之失笑,“他们怎么幼稚了?”
苗苗:“解赞成天骗人,一点都不成熟。”
桓雁之:“咳咳……嗯,你说得对。”
苗苗给青年喂了一口水,坐回床边的矮凳上。
桓雁之:“那瑶琴呢?”
苗苗:“她说要纳十个八个男孩子,还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太幼稚了。”
桓雁之:“苗苗知道那句话什么意思吗?”
苗苗:“知道啊,解赞和我解释过了。”
桓雁之不仅胸腔咳得疼,连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他和你怎么解释的?”
苗苗:“女孩子经历多少场运动都不会累,而男孩子要是运动多了,就会死掉,这怎么可能呢?太离谱了。”
桓雁之顺了口气,“……是挺离谱。”
次日。
夏从姜应邀来到田庄,田庄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桓瑶琴整日围着夏从姜转,解赞拖着苗苗到屋顶吃瓜看戏。
苗苗:“我要回去陪雁之,他生着病呢。”
解赞:“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你家夫君一点事都没有。”
苗苗脸腾得就红了,“谁是我夫君了,才没有。”
“好吧好吧,不是不是,”解赞见少年面色缓和,又施施然开口,“也不知道谁以前追着殿下要和他睡觉,现在说一句夫君就害羞成这样。”
苗苗一拳又要揍上去,解赞连忙抱住自己的头,“别打,别打。”
苗苗:“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雁之比你好一万倍。”
“知道你家夫君最好了,”解赞指着夏从姜道,“你看……”
苗苗:“我不看,你不是要抄书吗?怎么没抄?”
解赞:“南约君都病了,哪有时间检查我抄的书,过几日再给他送。”
苗苗:“他生病了,我又没生病。”
少年嘟哝着往下看,就见一袭粉色纱裙的桓瑶琴追着夏从姜走在小道上,突然间,桓瑶琴像是崴了脚,眼见着要摔下去,夏从姜赶紧回头扶住了她。
解赞:“夏从姜怎么就不开窍,要是我,连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苗苗:“你喜欢六公主?”
解赞望着少年真切的眼神,没有丝毫愧疚地说道,“对,是男人都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
苗苗:“那你就去追啊?”
解赞洗脑道:“我是在和你说,男孩子不要整天打打杀杀,不要动不动就抡拳头,和六公主一样娇滴滴的,雁之才会更喜欢你。”
苗苗:“噢,雁之真喜欢这样的吗?”
解赞:“你上次扑到他怀里说怕怕,他是不是抱你抱得更紧了,还哄你?”
苗苗的脸又烧了起来,不但哄他,还把他牵到马车上做羞羞的事呢。
解赞:“就是这样,要娇滴滴,不要动粗噢。”
苗苗点头。
解赞:“我过几日再交抄的书。”
苗苗学着桓瑶琴的模样,温温柔柔地“嗯”了一声。
解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脚底抹油直接开溜。
桓雁之最近发现苗苗很不对劲,吃饭只吃一小口,就说吃不下了,走路低着头,还时不时摔地上。
苗苗捂着自己的脚,哭道:“雁之,好疼呀,好像流血了。”
桓雁之蹲在地上看着少年脚踝处的伤势,“是鞋子不合脚吗?”
苗苗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桓雁之给少年擦干净伤口,压住喉间的干痒,“咳……到底是怎么回事?”
苗苗心虚地缩了缩,他觉得自己装得挺自然的呀。
桓雁之面色苍白,状似受伤地低下头,“苗苗是要骗我吗?”
苗苗一瞬间觉得雁之才是那个娇滴滴,见青年伤心,连忙道:“解赞教我的!他说男人就喜欢娇滴滴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