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稍稍一动就蹭出了他一身的火气。
苗苗歪歪扭扭地在宣纸上写下“雁之”两个字,“写得好不好?”
桓雁之看着少年稚嫩的笔法,“很可爱。”
“你骗我,明明就不好看,还哄我,”苗苗嘟嘴,“我再练练就好看了。”
桓雁之:“真的很可爱。”
苗苗写了一会儿,只觉得青年胯下那个东西顶得他没法专心练字,转头对青年说道,“你硌着我了,把它变小一点。”
桓雁之把下巴支在少年的肩头,亲了亲少年白嫩的耳垂,喘息声渐重,“……变不小。”
越是和少年接触,胸腔里越是有那种难言的渴望,渴望和少年肌肤之亲。
苗苗抓着青年胯下的性器,把它往下按了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这样好一点。”
桓雁之抱着少年,喉管间闷出一声“嗯”。
青年强迫自己去除杂念,手握上少年的手,教他写下自己的名字。
苗苗也跟在后面写了两个“苗”字,四个字紧密地贴在一起,像是他们不可分开的证明。
少年没写一会就打起呵欠,蹭完青年的浴室就上了床。
桓雁之在浴室待了两盏茶的时间才出来,轻手轻脚地上床,抱住少年的腰。
他应该如何是好呢?像少年提议的那般,等到少年离开,或者是他有了太子妃再分开吗?
青年想到“分开”二字,愈加用力地抱紧了少年的腰,惹来少年一声娇气的呼痛声。
桓雁之松开手。
他好似分开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不可抵挡地滑入泥淖,另一个站在岸上冷眼旁观。
青年飞出一枚钱币灭掉灯烛,室内登时陷入黑暗。
他抱紧了少年,亲了亲少年的脸,陷入了梦乡。
-
次日。
苗苗早早起床准备功课,仇潮生说得对,他不该浪费这种学习的机会,就算是为了离雁之近一点,他也该好好学习才是。
早课后的休息时间,霍骁的朋友又来甲子院找他了,而且不止一个,是四个,同时对少年表达的钦慕之意。
苗苗头疼,但霍骁人不在这,想找始作俑者出气都没办法。
下午时,甲子院的漂亮新生惹得好几个青年才俊对他爱慕,同时让年级首名的仇潮生为他大打出手的事就传遍了太学。
桓雁之也得到了消息。
解赞也幸灾乐祸地来和桓雁之报备,“你家的小东西还挺受欢迎。”
桓雁之靠在书架边,“他叫颜苗,不是小东西,你不守着苗苗,来这儿干什么?”
解赞痞里痞气地歪着头,望向青年,“没想到啊,八分不动的太子殿下,现在居然会因为我一句小东西就动了怒气。”
桓雁之:“……”
解赞:“舌战群儒的南约君居然被我噎得哑口无言,看来我的本事比那些大儒高出不少,太子应该请我来上课才是。”
桓雁之把书简放回原位,“你想要什么?”
解赞:“我不想要什么啊,闲得无聊,找你来聊聊天不行吗?”
桓雁之:“解赞,我真没想到……”
解赞打掉他的话,勾着青年的背,“没想到我是这样的人对吧。”
话音刚落,青年便哈哈大笑。
“我也没想到南约君会吃醋吃到心不在焉。”
桓雁之:“……”
解赞:“啊,这是恼了吗?”
桓雁之头也没回地离开了藏书阁。
解赞在后面大嚷道,“看在朋友的份上,我给你送一份大礼,不用和我客气。”
……
解赞说完就翻回了甲子院,直接找到苗苗,开门见山道,“我是太子派来保护你的。”
苗苗:“噢。”
解赞:“你都不惊讶吗?我这么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
苗苗:“不惊讶。”
雁之身边特别多这种人。
少年说完又转脸看向解赞,“你的官大还是易卓的官大?”
解赞:“我解赞来去自在,哪里能被区区官职困于一隅?”
苗苗:“那就是没有官职啰。”
解赞:“……”
苗苗一脸同情地望着解赞,“那太子每月给你发多少俸?啊?”
解赞:“这是我和南约君之间的约定,怎么可用俗钱来衡量?”
苗苗:“……也没有钱啊,雁之怎么能这样呢……”
解赞:“……”
要不是知道少年没听到他和桓雁之的谈话,他都要以为少年是故意来噎自己给桓雁之报仇的。
他这才想起来是做什么来了,对,他要送桓雁之一份大礼。
一看桓雁之那模样,就是肝火过盛,憋的。
活了二十多年还是个处男,抱着喜欢的少年睡觉还不敢碰,真是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