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钳制,但之前刺激的高潮和接踵而至的疼痛让他失了原本的力气,那点挣扎的力道对于桓雁之而言无异于蚍蜉撼树。
“好疼哇……雁之……我好难受……”
桓雁之如梦初醒。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痛苦和内疚压得他无法呼吸。
颤抖着抽出肉棒,又给少年盖好锦被。
青年的手抖得几乎连被子都抬不起来,想哄一下少年,又觉得虚伪徒劳。
“抱……歉,苗苗。”
“再也不会了。”
苗苗哭得撕心裂肺,见青年恢复正常,心下安定不少,但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噎着。
“没、没事,雁之,我们睡觉吧。”
桓雁之僵硬地躺下,不敢再碰他,少年的手却抱了上来,像是刚才那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窝进他的怀里。
绵长的静默。
桓雁之:“苗苗,你不……讨厌我吗?”
他想说恨,可那个字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苗苗嘟哝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困意。
“为什么要讨厌你?苗苗最喜欢雁之了。”
桓雁之:“……睡吧。”
青年睁眼,定定地看着帐顶的红绸花。
他差点重复同样的悲剧,父子之间是不是总有相似之处,无论他怎么修习圣贤之道,无论他离那个人多远,那些相同的小习惯,那些性格里埋下的种子,总会在不经意跑出来,咬他一口,提醒他——他们之间并无分别。
正因为他们父子如此相像,父君也最看重自己,别的皇子在他眼里如同透明。
他抱着少年,等他陷入深睡后,仔细清理着卧室里的痕迹。
待到处理完毕,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
桓雁之蜻蜓点水般吻了下少年的额头,缓缓走出了颜宅。
青年站在满街绿意的巷子间,回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这间寄载了他往后余生最绮幻美好回忆的院落,跨步上了马车。
易卓站在马车边。
一夜过去,孤寂和萧索好似盖住了他家主止所有年少的意气光华,越发地端方持重,沉稳内敛。
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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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苗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浑身上下都酸疼得不行。
可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少年又傻笑起来,他和雁之一起睡觉了耶,回想起来都觉得是在做梦。
赶紧喊来黄莺,同他分享自己的快乐!
黄莺在小半个时辰后火急火燎地奔到了颜宅,鞋子都差点掉了一只。
“苗苗,你和太子睡了?”
苗苗得意地点头,故意挺起肚子摸了摸,像是里面已经有了宝宝似的。
“怀宝宝要多久才能看出来呀?”
黄莺:“那他人呢?”
苗苗嘿嘿笑了下,“不知道,应该是走了吧。”
黄莺:“他这就走了?没说以后来不来吗?”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会哄人,不给名分,睡完苗苗还偷偷跑了!
他真是看错桓雁之了,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呢。
苗苗摇头,“好像没说。”
黄莺:“他不会是吃完不认账吧。”
苗苗不理解:“什么叫吃完不认账?是我要他和我睡觉的。”
黄莺觉得苗苗傻了,再也不是那个打遍太白山无敌手的小霸王了。
“我要争取再睡几次,”少年拍了下黄莺的肩膀,“你知道有什么方法能让我怀孕的几率大一点吗?”
黄莺摇头,“要是太子那方面很行的话,睡几次就能有了吧。”
苗苗愁得头发都掉了,不是太子行不行,而是他好像不行,进宝宝的洞太小了,宝宝挤不进去。
“是我不行。”
黄莺眼珠子都瞪出来了,“昨天晚上,是他在上面,还是你在上面啊?”
苗苗:“他在上面呀。”
黄莺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后,凑到少年的耳朵边问道,“那是他把白白的东西射你身体里,还是你把白白的东西射他身体里的啊?”
苗苗回忆了下昨晚的状况,“我射他身体里的。”
还射雁之嘴里了。
黄莺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怎会如此?
太子是接纳的一方,苗苗是上位的一方,这个孕它怎么怀呀?
愁死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