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烤炉,烘得他掌心都出了湿汗。
他想抽出手擦干自己的手心,怕弄脏了青年的手掌,又有点舍不得松开。
苗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好像有点开心,不!是特别开心!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就推开了,里面的桌椅板凳完全没动过,像是等待入住的空房一般。
桓雁之松开少年的手,走到桌边坐下。
他觉得自己的有必要和少年聊一下关于生宝宝的事情,以及方才在外面没来得及问的牢房中的状况。
苗苗把包裹塞进衣箱里,兴奋地扑上床,“我们这就开始睡觉吧!”
桓雁之皱了下眉头,无奈地开口,“方才在狱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霍骁承了父亲的侯爵,年少时便立下赫赫战功,战事平息后又入了廷尉一职,政事可圈可点。
平日行事虽有不合礼法处,但私生活一向克已修身,从无风流韵史。
可方才的牢狱中的那一幕实在难让他不多想,霍骁俯在少年身上,少年还说他才不是妖精……
苗苗揪着驿馆的蓝底白花薄被,不明白桓雁之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霍骁他抢我东西。”
少年跑到衣箱边,拿出衣箱中的正红礼袍,“还你。”
桓雁之额角抽动两下,原来少年在抱起来出人群的那天,穿的真是他的衣裳。
“你从何处拿来的?”
苗苗低下头,“……我怕自己不够好看,你不会对我以身相许,就借了易卓的衣裳。”
这分明就是他的衣裳,怎么会是易卓的?
桓雁之暂时将此事放到了一边,“还有呢?他可有轻薄你?”
苗苗用下巴支着桌面,“什么是轻薄?”
他们凡人说话都文绉绉的,他都听不懂。
桓雁之提起茶壶想倒杯水喝,又想起现在是在驿馆,面前的茶壶不知多少人碰过,又把茶壶放下了。
“他有没有碰你的身体?”
苗苗重重地点了下头,霍骁掐了他的肩膀,现在还有点疼呢。
他拉开自己的衣领,同桓雁之告状,“你看,现在还是青的!”
桓雁之猝不及防,布着指痕的雪腻肌肤撞入眼帘。
少年的肩膀清瘦,锁骨毕现,白皙的肌肤衬得指痕愈发触目惊心,可想当时霍骁用了多大的力道。
那未被指痕覆盖的白腻肌肤包在茜红的衣衫里,像是云霞包裹的饱满荔肉,难怪霍骁会克制不住。
苗苗也越想越委屈,扁起嘴在心里骂道,臭霍骁,把自己掐成这样!
下次找着机会,他一定要揍他一顿!
少年的情态落到桓雁之的眼里,那便是委屈到了极点。
桓雁之没想到霍骁竟然还用上了如此强硬的手段,苗苗不愿意他就硬来。
“孤会为你主持公道。”
苗苗没想让桓雁之替自己出头,这是他和霍骁的私事。
“不用啦,我自己可以解决。”
桓雁之温声说道,“你自己如何解决?”
苗苗挥舞了下拳头,“揍他一顿。”
他在太白山都是这样解决的,只要打得对方满地找牙,对方就不敢再欺负他了。
桓雁之看着少年细骨伶仃的手腕,实在难以想象他能揍倒霍骁的模样。
霍骁曾是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将军,少年如何敌得过?
“他可还有碰你别的地方?”
苗苗摇头,“没有了。”
桓雁之放下心,霍骁那边他自会去处罚。
不管霍骁是对少年见色起意,还是仗着身份滥用私刑,都得惩治一番。
苗苗打了个呵欠,折腾了一晚上,他是真有点困了。
于是对桓雁之说道,“一起睡觉吧,早点怀宝宝。”
桓雁之叹了口气,“男孩子不能怀孕,睡再多……觉也不会有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