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桓君所托,不敢怠慢。”
苗苗想到花树下眉眼恬静的青年,“桓君真好。”
长得清俊,说话又温柔,和太白山叽叽喳喳的小妖怪都不一样,可惜不能带回去炫耀。
易卓见少年一脸沉溺的模样,劝诫道,“太子待百姓都极为宽厚,并不对谁特殊。”
太子身边前仆后继的人无数,至今未有人成功。
苗苗没把易卓的话放进心里去,想起什么来似的说道,“衣裳等我洗了就还你!”
等他出城打野山猪的时候,就用清洁术给他过一遍,保管给他洗得干干净净的。
易卓看了少年身上的正红衣袍,衣袖的袖缘绣着熟悉的金边,这不是桓君的衣服吗?
主子的事,他不能过问,只得压下心头的震惊点了点头。
太子最不喜人碰他的衣物,没想到居然会把如此珍贵的礼服套在少年身上,方才是他想岔了,太子今年二十有一,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连个人都没有,如今有这么漂亮的小公子送上门,家中又无亲眷,是最合适的人选。
难怪太子还让自己调查一下他的背景,原来是打算收用了。
易卓的神色顿时严肃起来,对苗苗说话更加小心谨慎。
“公子亲自交还给桓君便是。”
苗苗没品出来有什么不对,还给桓雁之就还给桓雁之吧。
-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苗苗就背着包裹出了城。
城南的青山上,别说野山猪,就连山鸡都被猎得寸鸡不生。
少年跑了十几里地才猎到六只肥兔子,赶回城中的时候已经正午了。
苗苗顶着能晒花人眼的日头跑到坊市,把兔子卖了三两银,掰着手指头算完赎小玉碗的钱之后,发现还能给自己的留一两,当即把黄莺叫出来请他吃糖葫芦。
两盏茶后,两人一人手拿一串糖葫芦坐在树梢聊天。
黄莺吮着糖葫芦外面的糖浆,朝少年问道,“那天我教你的法子,你对太子用过没有,成功了吗?”
苗苗得意地说道,“成功了,你说的办法真管用!我昨天在人群中救了太子,太子有些害羞,虽然没有明说,但我能看出来就是以身相许的意思。”
黄莺差点栽下树,他呛了好几声,又向少年确认道,“你救了太子?”
他本来是想着让少年找个机会让太子搭救,太子心地仁厚,肯定不忍见少年受伤,没想到少年理解的英雄救美是和他去救太子,难怪少年会说英雄救美容易。
就是没想到,太子也会以身相许!原来建邺城的少男少女们都用错了方式……
苗苗咬了一口山楂,“嗯,太子可温柔了,还问我家住哪,家中有何亲眷,估计是想和我成亲吧,可惜我没家世。”
黄莺没想到少年和太子的进度如此快,“太子有说怎么安顿你吗?”
苗苗把糖葫芦都吞下了肚,说道,“他把我安顿在了客栈,还说以后来看我,等下次他过来,我就和他睡觉,我现在是他的外室!”
黄莺皱眉,“太子没说给你个名份吗?”
苗苗一脸懵懂,“什么是名份?”
黄莺急道,“就是说带你回宫,封你个良娣之类。”
苗苗回忆了下和桓雁之的对话,“他昨天和我说了不能带我进宫,他是太子更不能违制。”
黄莺没想到太子是这样的人,就想着白白睡苗苗,枉他以前还听信建邺城中百姓的话,以为他是个宽厚的君子。
不过要是能和桓雁之有个宝宝,苗苗也不算亏。
“那你要早点怀上宝宝,不能白给他睡。”
日落西山,春风浸得衣料生凉。
苗苗这时才想起来要给黄莺赎小玉碗,不知道此时当铺关门了没有。
少年揣着银子打算到当铺门口碰碰运气,没想到当铺的灯真的还亮着,远远望过去像街道中唯一的明灯。
当铺的伙计还是那个枯瘦的中年男人,混浊的眼睛失去了往日尖刻,变成了一口枯井。
苗苗瞧着更害怕了,他踮起脚把碎银子放在案台上,心想下次再也不馋嘴来当东西了。
“二十两,还有五钱的利钱,我来赎小玉碗。”
伙计不知道对谁打了下眼色,周围的立刻出现一群铁甲士兵,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嘶哑的嗓音在逼仄的小当铺内响起,“官爷,就是他来当的玉碗。”
苗苗呆呆地转过身,看向乌泱泱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