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对他的抵抗情绪无动于衷,只是继续着自己的动作,不带任何感情地实施着他的强暴。
“滚!!”曹州失声怒吼,“你说过的!放我走的!!!”
宁昱琛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恨恨道,“老实点。”
如果是以前,有着能够平安出狱的大饼在,曹州可能还真会一忍再忍;可现在连最后威胁他的希望都给破灭了,还想让他像以前一样地自甘下贱?
简直做梦!
曹州曲起膝盖,顶上了他身上的宁昱琛,奋力一撞,撞翻宁昱琛的同时,也被对方一把揪住了衣领,瞬间将扭打的战场转到了地面。
曹州拳拳到肉,宁昱琛也不甘示弱,双方的身上都挂上了彩,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翻滚拉扯。
血腥味时有时无地弥漫在整个牢房。
宁昱琛咬破了曹州的锁骨一带,曹州也硬生生地扯下了他的一缕短发,带出头皮的同时血流如注。
打到最后,他们都瘫在了离对方不足一米处,倒在血泊中精疲力尽地看着天花板喘息不止。
这是宁昱琛的强暴首次没有得逞。
休憩片刻后,宁昱琛率先恢复体力,却没有再继续找曹州的麻烦,摔门而出。
次日,宁昱琛再度进去时,曹州已经坐回了床上。
他好像还是老样子,顶着浑身的伤,坐在床上看着窗外发呆。
昨日的反抗情绪好像是他最后的回光返照,那张苍白潦倒的脸色上,宁昱琛看不见任何昨日的恨意与顽抗。
那窗外的夕阳照在那人的脸上,说不出的颓败与油尽灯枯,犹如那绝境中落幕的必死之人,睁着眼睛等着自己潦草的结局。
曹州似乎又不说话了。
明明没有被刺激成失语症,但宁昱琛再也没有听过他张开口。
做爱时,曹州也没有了反抗。
无论宁昱琛做得有多激烈,他都像是一个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地盯着窗外,一言不发。
好像那天晚上的殊死打斗耗光了曹州的所有力气,令他彻彻底底地沦为了死囚,连白日里的阳光,也跟着他的情绪变得黯淡昏沉,天光无色。
曹州变得无言后,宁昱琛每日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话讲。
他们以前的交往就很沉默,现在更是处于尴尬的境地,一连几天都没有说过一个字。
曹州每每早上醒来,都能见到宁昱琛坐在窗前喝酒抽烟。
这恐怕是整个监狱里活得最潇洒的了,几乎什么东西都能够弄到手。
曹州之前就发现了宁昱琛的古怪。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像是整日思考者哲学问题般地皱着眉头,挣扎着、思量着什么难以抉择的选项。
这可真是意外了…
曹州和他认识了两年,见惯了这人的说一不二和雷厉风行,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纠结着一件事情,心里不疑惑肯定是假的。
可惜他现在什么也不想顾了。
他连自己都失去了对生活的所有希望,行尸走肉地活在这所炼狱里,是真的没有一点兴趣想去晓得宁昱琛在做些什么,他是真的倦了。
至于宁昱琛之前所说的不会困他一辈子,他也只觉得是这人还在试图给自己画大饼。
他已经被骗了一次,当然不会再蠢到去相信这人接下来的任何话了。
而比起这个,曹州倒是发现了另一件更加奇怪的事。
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宁昱琛每每和他做完爱,都会在后半夜离开牢房,然后在第二天天亮之前回来。
这之中空隙的时辰宁昱琛去了哪,曹州虽然疑惑,但也没有任何好奇的心态驱使自己去查明白。
直到一次性爱的完毕,宁昱琛悄悄出门后再次回来。
曹州在闭眼中清清楚楚地闻到了一股泥土的气息,还混杂着混凝土的风尘,在宁昱琛躺下时洒下了不少细沙落在了床上。
轻拢慢捻之下,曹州只觉得宁昱琛全身好像都是灰尘,让他不禁咳嗽不止。
迷糊中,宁昱琛好像有着什么尖锐在戳着他的身子。
曹州原本以为只是宁昱琛的欲求不满,但仔细感受下,那玩意儿又细又长,宁昱琛的性器可还没有这般秀气。
而随着宁昱琛的动作,大腿弯曲之下,裤兜里的那玩意儿竟直接戳破了裤料,露出了一头尖锐。
那…竟然是一把手术刀!
要是放平常,曹州可懒得管宁昱琛身上带着什么,哪怕这人藏了一台大炮,都不关自己的事。
可联想到之前的一切,联想到这人每次回来身上都沾染上的细沙泥土,一种从未有过的猜测在曹州的脑海里油然而生,令他震惊之余又泛起了一丝出狱的希望。
有些鸟儿是注定不会被关在笼子里的,因为它们的每一片羽毛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