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岁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自己和别人的生理构造不一样，在学校的时候，男孩子不和他玩，因为他没有阳刚气质，女孩子也不和他玩，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个男生。

即便在双性性别得到普及的今天，双性性别依旧是少数性别。他害怕去医院，更别说是这种妊娠检查。

“我怎么会怀孕呢？”

陆晔站在青年身后，双性人受孕的几率确实非常少，但怀岁的表现明显是怀孕的征兆，嗜睡、贪吃、小腹隆起……

“岁岁，只是检查确认一下。”

少年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后背，“别怕。”

怀岁咬紧了下唇，手指拂上自己的小腹。

他之前没有意识到可能怀孕的问题，就算双性人怀孕的概率再低，他这样被陆晔没日没夜地压着做爱，陆晔又是年轻力壮，精子质量奇高的时候，难免有中招的时候……

如果真的怀孕了，肯定是要打掉的吧。

他闭上眼睛，想到楚川和他说的话，如果他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他，这样的离婚官司他会接吗？

陆晔抱紧了青年的肩，轻柔的吻落在青年的鼻尖。

其实他也紧张得心脏乱跳，但想到青年肚子里怀了他的宝宝，更多的是兴奋。

怀岁懊恼地松开少年的腰，他不该这样对一个没成年的少年产生依赖的心思，要不是他拒绝得不够强硬，少年也没可能次次都不戴套就肏进来。

不管是什么结果，总是他要自己面对的。

推开门进了检查室。

陆晔想跟着进来却被护士拦下了。

“先生，您要做检查的话，要等上一位好了再进去噢。”

“不是……”

“那请您在外面等一下结果。”

……

检查室的空间不大不小，处在刚好不至于让人觉得空旷，又不让人觉得拥挤的范围。

医生坐在桌子旁记录着什么，没有往他这儿瞧一眼，让怀岁安心不少。

医生：“15号怀岁是吗？”

怀岁点头，“是。”

陶知听见声音的瞬间就抬头望向了怀岁，医院的同事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不折不扣的声控，一个人长得再漂亮，但声音要是不好听，就过不了他那关。

检查室没有窗户，青年站在门口，头顶的白炽灯照在他的脸上，有种如玉般的色泽。

是和声音相衬的长相。

怀岁也愣了下，他没想到给他做妊娠检查的医生居然这么帅气，像是杂志上的平面模特。

他沉默地走到男人跟前，把手里的单子递给他。

陶知注意到他低头的动作，“很紧张？”

怀岁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点。”

医院的暖气开得不是特别足，他不只紧张，还有点冷。

陶知对他笑了下，“你老公陪你过来的？”

怀岁坐在他对面，不明白陶知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不是。”

青年的耳廓开始泛红，因为面前的医生提醒了他是被继子陪过来检查的事实，而且他的肚子里很可能怀上了继子的孩子。

陶知：“那是孩子的父亲陪你过来的？”

怀岁愣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再想否认的时候，陶知已经跳过这个话题让他躺在检查的小床上了。

陶知舔了舔唇。

这张床上躺过太多毫无防备的患者，但没有哪个像怀岁一样能让他产生特别的欲望。

青年的身上有股奶香，浑身散发着脆弱好骗的气息，还有一张美到不分性别的脸，连身材都是顶极的，不咬一口实在太浪费了。

陶知：“你最近有感觉涨乳吗？”

怀岁躺在床上，头顶的灯太刺眼，让他看不清陶知的表情。

要是平时，他肯定早就察觉出异样了，但可能怀孕的事实把他打得措手不及，让他没有能力思考更多。

“……没有。”

陶知把手放在青年的双乳上，绵软富有弹性，隔着毛衣都能感受到奶子的硕大和挺拔，又香又软。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有太大的动作，要是吓跑了兔子，就得不偿失了，可放在青年胸前的那双手，像是脱离不了青年的乳房似的，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口，让他不由自主想要更多。

“疼吗？”

怀岁忍不住嘤咛了一声，唇齿间发出似痛苦又似愉悦的呻吟。

他的乳房昨日被楚川玩坏了，现在被陶知拉扯一下都有点疼，可被揉捏乳房的刺激又让他下身分泌出湿黏的淫水。

夹紧了双腿，闭上眼睛。

“不疼。”

陶知发出一声极轻的微笑，青年比他想得还要敏感，不仅如此，他还超乎寻常地乖巧，就算被弄疼了也没露出委屈的神色，而是怯怯地说了声——“不疼。”

光这两个字就让他硬了，太娇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娇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