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谢稚白给他的嫁妆还放在芥子袋里呢,没有人会骗了人还倒给他这么多钱吧。
沈雯不知说什么好,“气死我了!”
她爹出轨了东街的寡妇,她娘和人跑了扔下她一个人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怀鱼眨巴了眼,“他说过他会娶我的,还给了我很多灵石作聘礼。”
少年不敢说有多少,出门在外,财不能外露,他都记着的。
沈雯:“银钱对他们这种人而言都不算事,估计是看你乖巧,就给了你一大笔分手费作补偿。”
怀鱼:“分手费是什么?”
“就是他玩完就跑了,给你银钱作补偿,让你心里好受一点,”沈雯停下来说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对吧?”
怀鱼抱住自己隆起的肚子,点了点头,是谢稚白的宝宝,也是他的宝宝。
沈雯又骂了句渣男,气得不说话了。
宿在客栈后,沈雯又趁着他睡前敲门和他道歉,“白天是我言语过激了,你别生气。”
怀鱼抱着小白摇了摇头,又想起沈雯看不见,补了一句,“我没生气,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沈雯又在心里问候了遍贺青霁的祖宗,少年这么乖又这么软,怎么就下得了手啊!
她气得吃不下东西,吃什么也没胃口,捡漏也不想捡了,就想跟着怀鱼去揍渣男。
马车一路行到了魔界,经过潼川的时候停了下来。
怀鱼隔着风帽对沈雯说道,“你要去的潼川到了。”
沈雯:“我陪你去找贺青霁吧。”
怀鱼:“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
沈雯撩开车帘,就见外面已经聚了一堆人,全是打着来潼川捡漏的主意,怀鱼坐的这辆马车在潼川边缘并不显眼。
外面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说着话。
“听说了吗,潼川派这一脉竟然亡在了谢稚白手上,就是那个被潼川下了通缉令的叛徒。”
“你这是哪里听来的烂谷子的事,现在修仙界不知道的也没几个了,那日白虹剑耀世,谢稚白引天地灵气入体,和潼川派的长老们同归于尽了。”
“可惜了,千年前的卫绶,如今的谢稚白,皆是不得好死,连谛兽也是死于非命。”
“你可别说这话了,小心谛神引雷来劈你,他最不喜欢别人称他为兽。”
“他本体不就是个茶灰眼仁的白毛兽么,怎么就说不得?”
“算了,我离你远点,免得雷劈下来打到我。”
“……”
不过一会,那人又凑近问道,“千年前的卫绶是怎么死的?”
再多的怀鱼就听不见了,外面一片吵嚷,回答也变得模糊。
沈雯纠结半晌,潼川派被夷平这种际遇千年难遇,她要是能捡到个外门弟子用的法宝都够她吃用一辈子了。
怀鱼抱紧了小白,从芥子袋中掏出一把蜜桃软糖放到沈雯手里,“给你吃。”
等沈雯接过,他又掏出一掘地的法宝给她,“这是我小时候用来挖泥巴玩的,现在应该还能用,不用担心我,你的……亲人被埋在山下,当然是先找亲人要紧。”
沈雯才想来自己是用找人的由头诓骗怀鱼带她上路的,手里举着怀鱼的小铲子不知所措。
怀鱼:“我要先去青斗门了,你多保重。”
沈雯呐呐地说了句保重。
她走到潼川的边角,找个地方就开始挖。
少年给的法宝看得幼稚,没想到用起来倒像是天阶法宝,一点都不费力气,指哪挖哪。
她特意离人群又远了一点,这小铲子不能让人瞧见,不然只怕要保不住。
夜幕降临时,沈雯终于挖到了什么,拨开霜雪一看,竟然是一片月白的衣角,和怀鱼腰上芥子袋的布料如出一辙。
她有点害怕,天灵灵地灵灵,到下三界后不要来找她。
她将埋着的青年拖了出来,没想到青年打扮看着不错,其实是个身无分文的穷鬼,芥子袋是最便宜的货色,谁都能打开,里面一角钱的灵石都没有。
正当沈雯准备让青年入土为安时,一身着柳黄裙衫的巫医走到她跟前,颤抖着声音问道。
“多少灵石愿意卖?”
“……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雯选的车夫挺靠谱,稳稳当当地将怀鱼送到了青斗门山脚。
“公子,前面就是青斗门了。”
怀鱼对车夫道了声谢,掏出十两灵石给他做赏钱,那车夫却不肯收。
少年又抓了一把蜜桃软糖到车夫手里,“辛苦了。”
怀鱼怔怔地望着张灯结彩的青斗门,牵着小白走到山门入口,又跑到水边脱下风帽照了照自己的脸。
少年给自己施了个洗涤术,才又回到山门入口,朝守山门的弟子说道,“我找贺青霁。”
守山门的弟子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最近来找贺青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