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他没被蒙住眼睛的时候都找不到湖在哪里,谢稚白明明看不见,却不费吹灰之力到了湖边。
“你是不是偷看了?”
谢稚白:“没有。”
怀鱼:“放我下来。”
谢稚白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少年,又被少年按着坐到一张桌案边。
怀鱼四下查看了一番,果然没有人耶。
这个地方是他让莫叔叔找的,要在魔宫内,不能在房子里,还要没有人。
他可不想跳脱衣舞的时候被人撞见。
湖畔的亭榭偶有几盏美人灯,金纱做帘,白玉为缀,典雅又华美。
怀鱼东张西望了下,确定没有人后,窸窸窣窣地开始换衣裳。
谢稚白听得耳热,“怀鱼,我想解开白绫。”
怀鱼本就惊得要命,听见谢稚白要解开白绫更是慌得不行,“不准!”
他吼完才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太凶了,谢稚白不会误会什么吧,其实他平时不这样的。
还没等他纠结完,就听见谢稚白委屈巴巴地说了一声。
“哦。”
怀鱼哄他道,“等下再解。”
少年打开芥子袋,拿出袋中的纱衫,层层叠叠,好似彩霞。
最关键的是这身衣裳真的好透,要是全穿上的时候还好,只穿两三件肯定会透出肉来。
他没想到让小鹂准备十层的衣裳,小鹂会这样给他准备,是他大意了,难怪小鹂会问他是不是现在要穿,她估计是怕他热着,所以才做得和轻纱一样。
太羞耻了!
要是厚实点的衣服,只要最后一下脱给谢稚白看就行,现在这身衣裳,全程要被谢稚白看光光。
怀鱼和自己生着闷气,一件件把衣裳套好。
在穿到最后一件的时候,忸怩地唤谢稚白把白绫取下来。
谢稚白摘下白绫的瞬间,就见少年站在湖中心的莲花台上,点点光晕自高台上方的灯盏落在少年的脸上,像是梦中的景象。
他穿着层叠的纱衣,眉眼间尚带未褪去的青涩,脸颊上的白面粉还没擦干净,咬着唇解自己的衣裳。
四周一片寂静。
谢稚白不敢出声,怕惊扰了面前的怀鱼。
怀鱼万分羞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学着以往见过的舞步,一步步跳得僵硬,纱衣随着他的动作一件件落在脚底,在最后三件的时候,已经能清楚地看见他胸前缀着的粉嫩乳果和下身稀疏的绒毛。
喉头滚动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夜色中异常明晰,是从谢稚白的方向传过来的。
怀鱼的手放在腰间的系带上,视死如归地往谢稚白方向看了一眼。
“不要脸,哼。”
谢稚白端坐在台下,“……忍不住。”
怀鱼被他说得脸颊更烫。
他以为这个任务是最好做的任务了,没想到做起来居然如此羞耻,比以往的任务都要难为情。
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向,还要经受着谢稚白炙热的视线。
“那你也得忍着。”
谢稚白菀尔,“好。”
怀鱼也不管什么舞步了,站在莲花台上把剩下三件衣裳脱了个干净。
他捂住自己胸口,见谢稚白的视线往下看,又遮住了自己的肉芽,没想到谢稚白又将视线落回了他的腰上。
“不准看脖子下面。”
谢稚白掩唇咳了几声,起身走到怀鱼身前,给他披上纱衣。
“等下再看。”
怀鱼知道自己无理取闹,是他把谢稚白叫来看的,今日是谢稚白的生辰,他该让着他一点。
“……你想看就看吧。”
谢稚白就见少年脸颊边的绯红蔓延到了耳根,烧得他心痒难耐。
“怀鱼。”
怀鱼,“嗯。”
谢稚白本想说怀鱼结道侣的事,话到嘴边还是什么也没说。
少年是魔界之主,身份尊贵,即便他不在意世俗,旁人总是在意的,就算没有可与之匹配的地位,该有的他也不能少。
他俯身在少年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给他套着袖子。
怀鱼这时想起来,他还有一句话没问谢稚白。
《山狐艳史》里,姬妻可是问过段缙他跳得好不好看的。
“我刚才跳得好看吗?”
谢稚白不假思索,回道,“好看。”
怀鱼将信将疑,他才不信真的好看。
谢稚白就是色胚,估计连他衣裳什么颜色都没看清,光看他去了。
怀鱼拿出天道娘娘给他境台,放到莲花台上。
“手掌放上面。”
谢稚白看着陡然变幻出境台,直觉有什么不对。
他是过目不忘的体质,《山狐艳史》的内容倒背如流,根本没有这样一个镜台。
“这是什么?”
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