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东珠。
“奴家写了一首诗,想请你帮忙看一下。”
怀鱼把怀里的洒金笺推到谢稚白的身前。
信笺上写着一首思人的小诗,文笔异常稚嫩,却也能看得出来作诗者的认真。
少年忐忑地等他开口,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若不夸他几句,他就能哭出来。
谢稚白瞥了他一眼。
怀鱼的心提到嗓子眼,等来他一句。
谢稚白:“你的口脂花了。”
怀鱼的肤色本就白,面容娇媚,连官绿这么沉重的颜色都压不住他的明艳,领口松垮着,似乎再凑近一点就能顺着锁骨看见少年的……
嘴唇的红色口脂更是被他不知在哪蹭得晕开些许,像是被人狠狠亲吻过一样。
谢稚白的眸色顿时黯沉的几分,宛如浓到化不开的墨色。
怀鱼丝毫没有察觉到青年的异样,抬手胡乱擦着口脂,嫣红的颜色化得更开,宛如被蹂躏过一般。
难怪谢稚白没被他惊艳到,脸因羞恼涨得通红。
谢稚白脑海中突然浮现昨日见过的胭脂红。
似乎。
一模一样。
怀鱼:“你还没说我的诗作得如何。”
谢稚白低声道,“才疏学浅,看不明白。”
怀鱼的眉毛拧成了一团,谢稚白怎么不按话本说的来,夸他诗作得好呢。
他估计要完不成天道娘娘交给他的任务了,他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啊……
少年破罐子破摔,当着谢稚白的面哭道。
“你就……呜……不能夸我的诗作得好吗?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呜……我写了一晚上,你看都不看……”
谢稚白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修仙界的人最在乎脸面,没有脸皮厚成怀鱼这样的,说哭就哭,一点都不含糊的,眼泪鼻涕一起落,还哭出了鼻涕泡……
他所见的修士,便是落泪也是两行清泪,我见尤怜。
被哭得脑仁疼。
明明是他被锁住双手,少年却哭成了泪人,到底是谁欺负谁?
谢稚白觉得他真是遇到克星了。
“我刚才看了下,这个破字用得极为精妙,此处的月色屋檐非常有画面感,还有这……”
怀鱼也不哭了,瞪着狐狸眼问道:“真的吗?”
“真的。”
少年笑起来,磕磕绊绊地背着姬妻的话,“奴将公子,引……引为知己,愿与公子得一夕欢好,做……做长久夫妻。”
说完他就解下了襦裙,半裸着抱住了谢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