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花渡渡口的马车静静伫立着,谁也不知道马车里竟然是这般香艳的情形。
缥缈宗清隽无双的大师兄,半褪衣袍任人采撷。
裴离没有等到谈放的肏弄,男人的手指克制着不碰他肌肤,帮他穿着衣袍。
“卿卿不必如此。”
谈放在瞬间的狂喜后,心口蔓延而上的是巨大的悲哀。
当年浣花渡口,裴离白袍竹笛,脊背挺直,气度风流似画中仙。如今谪仙被折去傲骨,匍匐在他身下,他并未觉得快意。
强劲的气流围绕在马车周边,凌冽的杀气铺天盖地,灭天的威压震得修士腿软。
毫不掩饰的杀气,九州主宰的力量。
秦宴臣。
来了。
“奸夫淫妇!”秦宴臣透过马车巡视车内的情形,宛如地狱里走出来的修罗。
整个九州,哪里有不认识秦宴臣的。
谈放给秦宴臣戴绿帽,好一口惊天大瓜。
渡口的修士伸长脖颈往马车的方向瞅,常言道,生命诚可贵,吃瓜价更高。
裴离衣衫不整,款款从马车内下来,站在秦宴臣身前。
“衣衫不整,成何体统!”秦宴臣掐住青年的脖颈,眸底通红一片。
“咳咳……”
那种牵动五脏六腑的疼痛再次翻卷上来,裴离听着觉得好笑极了。
一个不分时间场合想肏就肏他的人,居然质问他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他在万狱阙的三年,就没有体统可言!
“秦宴臣,你真可笑!”
裴离的嘴角涌上腥甜,魅毒和蛊虫在体内翻搅,烙印又开始摧残他的神魂。
青年软倒在地,似乎要把肺腑都咳出来。
谈放挡在他的身前,扶住他的手臂。
“往日你在殷都和我光天化日行交媾之事,怎么不说成何体统?我这具残破的身体,殷都谁人没见过,您现在纠结体统二字,呵。”
青年的眼睛被白绸蒙住,锁骨处露出暧昧的红痕。
秦宴臣不知该如何反驳,嫉妒烧得他胸肺疼痛不堪。
谈放自然而然搀住在青年身侧的手,看着碍眼极了。
“秦宴臣,殷都三年,我未有一天快活过,”裴离咽下喉头的腥甜,“你就当垂怜施舍路旁的小狗,放过我……”
“我不答应!”秦宴臣松开手掌,“放你和谈放双宿双栖吗?”
“我和他什么都还没发生,与他没有关系。”裴离剧烈喘息着。
他的修为最后半点都不剩了,在秦宴臣面前,就是彻彻底底的蝼蚁。
“他看了你。”秦宴臣艰涩地吐出这几个字。
“如果这种程度就要杀人,殷都怕是要被屠城……咳咳……”裴离头晕目眩,勉力和秦宴臣虚与委蛇。
“我不喜欢谈放。”也不喜欢你。
“不一样。”
“一样的,”裴离苦笑,“他们见过我流着淫水被你压在路边肏的模样,谈放不过是其中之一,我是个任人骑的荡货……咳咳……别人心里有想法很正常……”
秦宴臣听得椎心泣血,往日用来羞辱裴离的话,如今变成扎向自己的尖刀。
裴离感受到自己被打横抱起,瞬间的耳鸣后,依旧是熟悉的秦府寝殿。
这座困了他三年的囚笼,不过暂离片刻后,又回来了。
他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手脚被捆缚,只剩下蛊虫在他体内躁动迫使他流出淫液,方便秦宴臣的插入。
他以前一直觉得蛊虫吞食他的心志,现在看起来还是有点好处的。要是没有九娘的蛊虫,他的后庭一点淫水都不会流吧,如何能承受秦宴臣硕大的物事。
男人的动作比以往都要狠决,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
原来以往粗暴的性爱都已经是收敛之后的结果,他的穴口被撑到血管破裂,后庭被肏到破皮,每次抽插都蔓延着疼楚,伤口被淫液反复浸灌,还要承受巨物的摩擦。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睡着的,后庭的伤口被修复,然后又被插到破皮。
周而复始。
这趟渡口之行唯一得到的收获大概就是,秦宴臣不再和他在寝殿以外的地方交媾,让他维持了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他被秦宴臣包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被他缠住,不让见人。
裴离任由秦宴臣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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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晨起之时,秦宴臣又开始给裴离缠手指。
青年修长的手指放在秦宴臣掌心,白玉般的柔嫩被绢布一点点包裹。
“秦宴臣,何必呢?”裴离终于忍不住出声。
男人身形一顿,照旧给他缠手指。
一枚温热的龙鳞再次放在他的掌心。
“说好给你的,别再弄丢了。”秦宴臣嘱咐道。
“秦宴臣,我死后,能把我的骨灰送回浣花渡吗?”
“你不会死,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