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眉如远山,眸似点星,绛紫色衣袍,腰束蹀躞带,浑身透着含蓄的肆意和矜贵。
裴离躺在竹椅里,思索半晌没想起来面前的修士是谁。
他语气中透着常人没有的亲昵,和他打招呼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
“在下是万狱阙谈城的城主,谈放。”谈放郑重地对他行礼。
裴离在万狱阙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礼遇,或者是如秦府的魔使一般对他机械一般的恭敬,或者是如九娘一般对他带着下意识的轻蔑。
“谈城主找在下所为何事?”
裴离缩在竹椅里并未起身,清瘦的脸颊陷在狐狸毛软垫中,看起来好似幼崽,偏偏眼尾的泪痣勾出几丝风情,清凌凌的目光扫过来,便叫人胯下发热。
“裴大师兄不必对吾如此抵触,昔年吾游历浣花渡时见过您,白袍竹笛,当时便有结交之心,可惜非浣花渡弟子只能待在渡口,不得入内,吾只能看着裴修士撑篙回派。”谈放不放心地打量着自己的穿着。
裴离不想应付万狱阙的修士,身体和精神都不允许他过多思考。
他被秦宴臣折磨一年多,难得的休息日,竟然还要应付秦宴臣的属下。
“你是来给秦宴臣做说客的吗?”裴离恹恹地躺在狐裘里,面颊苍白,“如果是的话,你可以走了。”
“吾并无此意。”谈放局促地握紧双手。
裴离掀眸,他终于品味出来谈放的一点意思。
他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吧?
他资质奇差,修为不高,知道他是炉鼎的少之又少,便是这样,在浣花渡的时候,也有不少修士同他告白,愿结为道侣,谈放钟情他这张脸,并不奇怪。
裴离生出荒诞的感觉,秦宴臣知不知道他的治下要挖他的墙角?
“那你想要什么?”裴离眼波流转,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在谈放看起来,只觉得面前的青年千娇百媚,压在心底的话脱口而出。
“吾愿与修士共结道侣。”谈放半跪在竹椅前,手掌托起裴离右足,在青年的脚背落下一吻。
“唔……”裴离被吻得瘫软在摇椅中,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他这具身体本就是炉鼎体质,被秦宴臣不分昼夜地肏弄一年多,敏感得不像话。
谈放的舌头和秦宴臣完全不同,舌苔上的微粒细嫩绵软,呼出的热气也是温暖的,像是猫儿在舔他的脚背。
裴离被舔得眸中水光滟潋,眼尾绯红。
“你要和秦宴臣作对吗?”裴离平复心绪,任由谈放握着他的脚趾。
“若卿愿意给一夕之欢,吾可助崔危回浣花渡。”谈放急切地说道。
裴离激动片刻后冷静下来,他仔细瞧着青年的眉眼。
“就为了肏我一次,搭上性命,值得吗?”
谈放心中剧痛,当年和煦如春风的裴玉郎,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便是卿不愿,吾也会助你。”
“好,我答应你。”裴离掀开中衣,露出肌肤上斑驳的吻痕。
他躬下身,把穿着寒冰环的乳尖送到谈放嘴里,被冻得毫无知觉的乳尖感受到热气,恨不得压在谈放的嘴里,让他一直含着。
温热湿滑的舌尖轻轻舔着冰冷的乳尖,慢慢将冻硬的朱果捻弄得绵软。
“唔……”裴离抽回乳尖,拢好中衣,“这是给你的定金,若是你真能办到,别说一夕之欢,我日日给你肏又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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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离不确定谈放是用了障眼法,还是九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没看见,总之,院内没有谈放来过的痕迹,九娘也没有询问敲打他。
他没有回屋睡,而是看着天际明亮的星辰。
如今他的身体,真的是连娼妓都不如了。
还不错,还能换来这般高分量的筹码。
裴离苦笑着睡过去。
次日,九娘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唤起他。
“今日的任务也非常简单,”九娘举着烟枪,隔着吐出的烟气望了他一眼,“公子坐上走廊尽头的木马便可。”
裴离望向木马,木马中间高耸着类似欲根的模型,雕刻得栩栩如生。
他明白九娘的意思,褪去亵裤,抬臀跨上木马,摸索着欲根的位置,对准后庭坐下。
青年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面颊瞬间涌上潮红,扶着马身才没让自己软倒下去。
木马的肉棒和秦宴臣的肉棒完全不一样。
秦宴臣的肉棒粗壮,龟头有拳头大小,每次都是全凭本能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撕裂的感觉和爽意同时拉扯在小小的甬洞中。
木马的肉棒看着短小不少,实则和挠痒痒一般撩拨后庭的媚肉,试探着他敏感点的位置,挠到他即将到达高潮的时候戛然而止,吊得他不上不下,在敏感点周围打转。
“这是用来挑起公子敏感点的,让公子深刻记住这种即将到达巅峰时的难捱,以后若是有肉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