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宛如海浪,一浪压过一浪。
濒死的快感缠绵不绝,一寸寸收割他的灵魂。
每到这时,他都有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像是没学会御剑飞行的人站在高空,随时等待坠落。
他被秦宴臣肏得熟透,身体变成他的,连心都快守不住。
脑海里闪过无数他被秦宴臣压在身下肏干的画面,缠绵的快感不断提醒他,他穿越到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给秦宴臣插的。
他是秦宴臣的伴生,是他存在于此的唯一作用。
裴离咬住舌尖,腥甜的味道在口腔蔓延。
他绝不做别人的附庸,更何况是秦宴臣,就算是死。
他也只会是裴离!
你是裴离!
你是裴离!
秦宴臣是强奸犯!
你恨他!
裴离终于挣脱出泥淖,九娘在他脑海里封印的潜意识太可怕,他快扛不住了。
没有生,只有死!
青年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秦宴臣不会吻他,药下在嘴里没有用,塞在宫口里,才能顺着马眼钻进他的身体。
“秦宴臣,我爱你。”
裴离绞紧他的肉棒,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颈,递上自己的唇瓣。
缠绵。危险。
他等着秦宴臣推开他,再对他吼一声他也配?
谁知道男人的动作僵住,好似雕塑一动不动。
裴离只能咬着牙,轻舔着秦宴臣的唇角。
男人陡然发狂,按住他的手腕,压在衾被间撕咬,血腥的味道在唇齿间蔓延。
他突然生出可笑的猜测,秦宴臣活了两万年,这不会是他的初吻吧?
技术真差。
早知道,他应该在牙齿里也塞好药。
秦宴臣今日格外兴奋,压着他在翻来覆去三个时辰还不罢休,再做下去,就快天亮了。
要是还不行,就只能等下次机会了。
在天亮前的最后一个时辰,秦宴臣终于压在他身上沉沉睡去,滚烫的欲根还插在他的菊穴里。
裴离嫌恶地抽身,淅沥沥地淫水流了一床,淫糜不堪。
他勉力站直身子,穿好事先准备的魔使衣袍。
一路穿廊过巷到红戮道。
今夜的殷都是个不夜城,魔使驱使着萤鬼在路旁巡逻,一盏盏荧鬼散发着晕黄的光。
裴离躬身,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对秦宴臣下药的时候,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来来回回的魔使踱着夸张的步伐,荧鬼温顺地跟在他们身后,像低矮的风筝。
扑通扑通。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
再过两条街,他就可以到摩罗院,院里有个望尘台,台下是凡间,也是故土。
他会跳下望尘台,把骨灰洒在生养他的家乡。
“嘿,你的荧鬼呢?”魔使朝他打招呼。
裴离拔腿就跑,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过两条街就是摩罗院,没有人可以摩罗院里抓人。
“逮住他!”
寂静的红戮道立刻被喧嚣取代,魔使们提足狂奔。
殷都都城内,不得使用术法。
这是裴离的优势,他的修为被摧残得一点都不剩,只凭秦宴臣的精液每日吊着,输送他灵力。
他踉跄着往前走,这具身体太弱,弱到风一吹就能倒。
单薄的身体上遍布青紫的吻痕和咬痕,纤细的手腕不用折都能断掉。
裴离有时也好奇,秦宴臣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喜欢肏他这具枯瘦如柴的身体。大概是因为他的臀上还有二两肉,呵。
晕眩充血的感觉涌上头顶,耳蜗疼,头也疼。
他不能倒下。
风声自耳畔传来。
裴离噗通摔在地上,回头看着乌泱泱的魔使们。
裴离的脸,殷都哪里还能有人不认识?
青年面颊苍白,眼角泪痣振翅欲飞,唯一有血色的唇瓣泛着惹人怜爱的粉。
裴离脱掉魔使衣袍,赤身裸体躺在红戮道间。
青年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脖颈蔓延到下腹全是深紫的吻痕,旧的还没化开,新的红痕又覆盖上去,可以想象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有多狠戾。
魔使们不敢看,曾经有修士多瞥了裴离的臀肉两眼,就被魔尊大人挫骨扬灰。
若是裴离同魔尊大人告状,他们全都得死在这。
有机灵懂事的,已经传信到秦宴臣的府邸。
家务事,他们处理不了。
“哈哈哈哈……”裴离放声大笑,拖着孱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走到摩罗院前。
“江婆婆,开门。”裴离喘出两口鲜血,不小心拉到胸肺,疼得他浑身颤抖。
“进。”老妪拄着拐杖,并未上前搀扶。
院内梨花开得茂盛,院外的荧鬼灯笼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