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初春,砂砾里都泛着潮意。
海浪打着卷往岸边冲刷,咸腥的味道抓着风四处飘荡。
周泽站在秦炽身侧,蜷着脚趾等候导演发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拍摄过裸露的戏码,唯一一次还是在五六年前,也只露出个后背,并不像现在几近全裸上阵。
片场内只有机械调试的声响,周泽抱着手臂,垂头望着脚趾缝中的砂砾,羞耻感蔓延到脖颈,白皙的肌肤透着粉。
工作人员疯狂吞咽口水,美人就是美人,无关性别。
难怪古代君王好娈童,圈子里有那么多同性恋,像周影帝这样的,谁能不动心?
海风吹得周泽有些冷,粉嫩的乳头受到冷空气,被冻得立起来,看得人想咬一口。
周泽挡住挺立的乳尖,咬住自己的舌尖,懊恼自己的敏感。
“周泽,你躺在礁石后面,”蔡飞章比划出一块地方,“秦炽,你抱住他。”
周泽按照蔡导的指示躺好,秦炽拥住周泽的后背,不让礁石硌到他的肌肤。
天为被地为席,让周泽有野战的感觉。
安全罩下面的胶带贴住他的雌穴,汩汩的淫液从甬道深处冒出来,冲刷着胶带,有松动的迹象。
周泽屏住呼吸,手指抠着砂砾,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秦炽的荷尔蒙气息往他的鼻孔里面钻,熏得他腰身发软,体内的DNA被秦炽打上标记,下意识调动出兴奋的爽意。
“脚趾先放松,然后蜷起来,”蔡飞章指挥着,“周泽,你太紧张了,把外套拿掉,先适应一下。”
周泽小心翼翼地脱掉扎在腰间的外套,修长笔直的腿一览无余。
工作人员已经遭受过刺激,偶尔有定力不够的,胯下立刻顶出鼓包。
秦炽扫视一圈,哪里不明白那些人看周泽的眼神,和他看周泽的模样如出一辙。
他现在都有些后悔拉着阿泽拍《问声》,阿泽那么心软,他多缠几个月说不定也能成,现在剧本给阿泽看过了,剧组也搭起来了,再喊停阿泽肯定不同意。
“好的,蔡导。”周泽点头,放松自己的身体。
“第2场1镜开始,action。”场记打完板退到一旁。
“cut,还是不够,现在是樊初梦中的景象,你要剔除那种紧张的感觉,知道吗?要梦幻,唯美。”蔡导看着摄像中的画面提点。
连续三个月拍摄《为帝》的磨合,周泽的演技已经比之前精进不少,但对于电影来说还是不够。
电视剧拍形,冲突要激烈,要能调动观众的情绪。场面恢弘,服化过关,男帅女靓,剧情不拉胯,就已经是成功的电视剧。
电影拍神,大多情绪是内敛的,从抽丝剥茧的画面中提取出来,每个镜头都不能浪费,情绪表达需要更为精准的力量。
周泽想做十年磨一剑的演员,也曾在浅水池中偶尔自满过自己的演技,但在蔡导面前,他连自信都做不到。
他不是个合格的演员,十年的时间磨掉他不少心性,共情能力的缺失让他像个拙劣的画家,脑海中能描摹出彩蝶纷飞雀落枝头的静谧,下笔的时候只剩下粗犷的线条。
“我试试。”周泽的额头冒出冷汗。
蔡飞章头戴鸭舌帽,满面红光地在一旁喝水。
《为帝》是秦炽投资的电视剧,但其他影视公司还占了不少比例,《问声》可就不一样了,由慕泽影视全权投资。
浪费别人的钱,蔡飞章多少有点愧疚感,花秦炽的钱,他半点压力都没有。
谁让秦炽这混世魔王有钱,怎么折腾都赔不了。
他有预感,《问声》电影虽然是他用来追男人用的,但估计还得大赚。
人的运道真是不可计量,有些人生来便是顺风顺水,凡天地间所有,悉数赠予他,连爱人,都得给他挑个最好的。
蔡飞章是欣赏周泽人品的,能拿而不取,是为君子。
周泽出道十年没有任何绯闻,秦炽出现就和他传了绯闻,像是专门等他来一样,真论起品性,他这个侄儿,和周泽还是差得远。
“唉……”蔡飞章悠悠长叹。
周泽以为蔡飞章是对他的表演不满意,心中越发紧张,强迫自己代入樊初的视角。
他心中的纪源应该是什么样的?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继弟,容貌出众,哑巴,学习优异,夺走母亲的关注,应该是美好又让人憎恶的。
他已经三十三岁,现在要演十六岁的高中生,对他而言是极大的挑战。
《为帝》和《问声》之间实在太赶,以往他拍戏至少有一周的空闲时间,能够让他仔细揣摩人物的生平和心理。
他距离上次电影拍摄过去太久,久到他已经忘记要锻炼自己的面部肌理,让自己符合人物的设定。
“阿泽,没事的,这都是我工作室的人,今天拍不完明天拍,慢慢找感觉。”秦炽眸底晦暗不明,青年的乳尖挺立,看起来欠咬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