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周泽懵懂地问道。
“你家。”秦炽走近洗漱台,端详着镜中的周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一晚之后,阿泽的气息好像比以往更加绵软。
如果说以前是横陈在笼屉里的糕点,如今就像是被放在瓷碟中,触手可及,诱惑他吃干抹尽。
下腹涌起隐秘的渴望,他不经意地往周泽挺翘的臀部上一瞥,捏着拳暗示自己平心静气。
“会耽误剧组进度的。”周泽才反应过来。
“就请了三天假,先拍其他配角的镜头,不耽误。”秦炽说道。
周泽报出自己的身份证号码,秦炽订好机票,收拾好后秦炽拖着行李箱就出门,而自己两手空空。
“我来提吧。”
尹良平给他提行李的时候,他从来没有其他想法,现在秦炽提着行李箱,他就有种他和秦炽是情侣,男朋友大包大揽订机票拖行李箱的感觉。
“不重。”
秦炽才舍不得放弃机会,他和阿泽的衣服都放在一个行李箱里面,四舍五入他们就是情侣了,男朋友提行李箱天经地义。
周泽站在酒店门外,等秦炽关灯出门,暗处的视线如影随形,探寻的时候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跑到消防通道前,推开沉重的门,台阶拾级而下,门后空无一人,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阿泽,怎么了?”秦炽小跑着跟上。
“没事。”周泽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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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家乡离影视城不近不远,两个小时的飞机,落地灵山郊区。
周泽还想给秦炽带路,谁知道秦炽比他还熟悉,落地打车到灵山镇,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什么都不用操心。
计程车里,秦炽一直在往窗外看,表情比他还要焦灼。
“小炽,就算官司不成功也没事的。”
“我哪里是担心这个……”秦炽窘迫地说道,他应该提前染个黑发的,听说长辈都喜欢乖巧孩子,万一给阿姨留下不好的印象怎么办?
他之前光顾着早点解决债务问题,完全忘记这也是他和阿泽见家长的时候。
“灵山镇好像没有染发店。”秦炽嘟哝。
“是的,你想染什么颜色,还是等回大城市染吧,”周泽忐忑半晌,“我觉得金发挺好的,很衬你。”
他摸过秦炽的头发,在酒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见到他蹲在门边,下意识上手摸了一把,不扎手,反而垂滑,像丝绸。
“回去我就不染了,阿姨会喜欢金发的男人吗?”秦炽收回视线。
窗外的绿急剧倒退,计程车快要到灵山镇。
周泽觉得好笑,不是因为秦炽幼稚的话语,而是他居然一本正经的说是金发的男人。
“男孩子金发挺好看的。”周泽揶揄地说道。
秦炽没反应过来,只当周泽是在夸他,嘴角快咧到耳朵根。
他本就是高鼻深目的相貌,眼睛中有散碎星辰,笑起来容色灼灼,阳光逼人。
“我是男人,不是男孩子。”秦炽反应过来,急切地辩驳。
“嗯,你是男人。”周泽一脸宠溺。
秦炽噎住,气不知道往哪里撒。
周泽下车,走到家门口。
“妈妈,我回来啦。”
秦炽站在一旁,听着他用乡音说话,灵山镇的口音比他想象的还要甜糯,丝丝扣扣挠着他的耳廓。
穿着大红围裙的妇女打开红漆木门,不敢看周泽。
“小泽……”
“阿姨好,我是秦炽,阿泽的朋友。”秦炽说道。
周母这才抬头,瞅着秦炽,视线却留在周泽身上。
她抿紧双唇,搓着双手,领两人进屋。
秦炽打量着房间,阿泽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吗?
他放下行李箱,表示自己有些东西忘记买,出去逛逛。
阿姨显然有很多话要和周泽说。
还没等他踏出院门,就听见房间内传出一声细弱的,阿泽,对不起。
他站在路尾踢蹬着碎石,估摸着他们聊得差不多了,顺着街道往回走,正巧碰到同样回来的尹良平。
“尹经纪,好久不见。”
尹良平还记着秦炽的那一掌,他可不敢得罪这混世魔王。
“秦公子。”
“叫我小炽就行,喊秦公子多见外,搞得我跟旧社会地主儿子一样。”秦炽挑眉。
尹良平知不知道阿泽身体的秘密,不管知不知道,他都看不顺眼。要不是看在他这十年尽心尽力的份上,十年前他把阿泽扔下的事情,铁定不给他好果子吃。
“秦哥,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跟泽哥真没见不得人的关系。”尹良平哭丧着脸。
“那除了疏离症,阿泽还有什么秘密,你没告诉我的?”秦炽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头金发耀眼夺目。
灵山镇并不是多大地方,周家来了个“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