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尘师太坚定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多说无益!」
逆天行道:「我们百鬼门与玄静庵并无深仇,只要你乖乖交出夏妙鳶,我保证百鬼门的人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们烧香拜佛。」
一旁的白艷青听到此话,看向忘尘师太,若有所思道:「师父,我们应付五仙坛已筋疲力尽,他们目的是夏师妹一人,要不我们……」话犹未完,忘尘师太反手一记耳光,白艷青脸上登时多出一道鲜红的掌印。忘尘师太指着她的鼻尖,怒不可遏道:「枉你身为玄静庵大师姊,居然说出此等自私自利,不顾情谊的话,真是令为师心寒不已!」
白艷青幽幽道:「师父,我这不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江湖传言,邪道对待女人向来残忍,令其生不如死,我只是为了师妹们着想,这又有何错?」
忘尘师太挥开拂尘,冷峻道:「别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你若还认我这个师父,从今以后别再说出这种话!」
白艷青声泪俱下,哽咽道:「师父,你当真忍心看我们被人凌虐?」
忘尘师太摇了摇头,轻吁一口气,道:「艷青,你怎么还这么执迷不悟?他们是邪道中人,难道你真相信他们的话?先不说交出妙鳶,退一步来说,他们纵然不守信用,事后你又如何找他们讨个说法?人心险恶,邪道中人更是恶中之恶,这些人的话,你一句也不能信!」
逆天行闻听此言,大笑道:「老尼姑,你不用担心,我绝不会出尔反尔。」
忘尘师太冷哼道:「君子一言,駟马难追,但你却是不折不扣的小人,何谈信用二字?」
逆天行道:「好你个老尼姑,看来今日说什么也没用了,那就休怪我无情!」
忘尘师太暍道:「摆阵!」玄静庵眾弟子纷纷站开,手持长剑,将逆天行团团围住。忘尘师太一马当千,右手拂尘,左右长剑,往前大跨一步,来到逆天行的正前方。
她眉头深锁,双目一凝,紧盯着逆天行一举一动。便在这时,她忽地惊觉不对劲,心念电转,她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里了。眼前的逆天行武功虽高,但与自己不过伯仲之间,如今玄静庵眾弟子摆出剑阵,无论怎么看自己这方必然优势。
她暗自思索,逆天行此次前来,必定早已查清我方实力,既是如此,他又为何贸然叫嚣?纵然他武功很高,双方拼斗起来,多为两败俱伤,他也决计带不走夏妙鳶。如此说来,那只剩下一种可能而已。
忘尘师太猛地扭过头,朝着夏妙鳶大喊,道:「妙鳶,快来我身后!」
逆天行唇角上扬,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道:「迟了!」话音甫落,躲藏许久的铁佛陀从一旁窜了出来,他大手一伸,欲将夏妙鳶擒住。
夏妙鳶大惊失色,尚未定过神来,掌势已至,整个过程令人猝不及防。
铁佛陀本以为即将得手,忽地间,一双纤手突如而来,掌风阴柔,与他正面相碰。铁佛陀自认内力不俗,岂料对方毫不逊色于他,他完全没讨到半分便宜。他长啸一声,藉着反弹的气劲,顺势后仰,一招鲤鱼打挺,他重新站稳身子。
铁佛陀定晴一看,出掌的人正是月莲华。
月莲华收起玉掌,不卑不亢道:「原来是你这叛徒,我还以为是什么人。」
铁佛陀惊讶地望着月莲华,倒吸了一口气,脸色极其难看。他曾是圣巖寺的人,月莲华在圣巖寺极其出名,他又怎会不认识。
逆天行察觉异状,顾不得与忘尘师太纠缠,倏地一掠,落在了铁佛陀身旁。他皱眉道:「你认得此女?她是什么人?」
铁佛陀面色阴沉,道:「她是圣巖寺的月莲华。」
逆天行心中大惊,失声道:「他就是『半月尘』月莲华?」他听过这个名字,据说月莲华是圣巖寺少数的女弟子,因天资聪慧,深受九世金禪喜爱,破例将其收为关门弟子,其武功在江湖上也颇负盛名。
不过,比起武功来说,更令逆天行震惊的是圣巖寺的身分。
虽说邪道中人,本就与九大门派为敌,从未想过言和。但是,他们仍有个共识,那便是绝不要轻易招惹圣巖寺的人。圣巖寺地位超然,很少过问江湖事,但若是不小心捻了虎鬚,圣巖寺势必将成为最可怕的敌人。
铁佛陀忿忿道:「看来,这次我们要空手而归了。」
逆天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话吗?」
铁佛陀怔了怔,思索片晌后,他总算想了起来。他道:「好,就依你所言。」他曾与见识过月莲华的武功,虽然厉害,但还不至于将他轻易扳倒。按照逆天行的计画,他们若是受伤,阎修罗必然不敢声张,以免被阎寒知道此事。再者,月莲华是圣巖寺的人,还是九世金禪的关门弟子,他们此次鎩羽而归,也不算丢人现眼。
两人彼此使过眼色,逆天行身形一跃,抡起长刀,借凌空下压之势,腕上运足劲力,猛地往月莲华的娇躯一削。月莲华抽出佩剑,剑身清澈如水,一招白虹贯日,刀剑相击,银芒四射,辉烂耀目如火树银花。
两人双臂均感一阵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