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添泽决绝的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直到他离开盛怀远始终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向添泽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民政局,半个小时后盛怀远才姗姗来迟。
“为什么离婚啊?”接待处的工作人员瞄了一眼两个人的假婚证问。
“性格不合。”盛怀远答。
“感情破裂。”向添泽答。
“有孩子吗?”
“没有!”
“财产纠纷呢?”
“也没有!”
“需要婚姻调节吗?免费提供。”
“不需要!”
工作人员再次确认道:“你们做好决定了?不再考虑考虑?”
不等盛怀远开口向添泽率先答道:“谢谢,不考虑了。”
哐哐两个红色的戳盖在了向添泽和盛怀远的离婚证书上。
鲜红的“离婚”两个人刺痛了盛怀远的眼睛。
十年——就这么结束了,恍如一场梦。
尽管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但拿到离婚证书的那一刻向添泽心中还是有一瞬间的怅然。不过从此以后他们两个算是彻底没有关系了。
把离婚证书塞进兜里,向添泽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盛怀远开口把人叫住。
“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向添泽想都没想的拒绝。
“那你去哪儿?我送你。”盛怀远跟了上去。
向添泽摇摇头径直往外走,“不用,有人来接我。”
盛怀远脸色一黑,声音冷了下来。
“是纪昀?”
“你别忘了,他有妻子,马上还会有一个孩子。”盛怀远提醒向添泽。
“不是纪昀。”向添泽不耐烦的说。
“那是谁?”盛怀远不依不饶的问。
“是谁和你有关……”
“泽哥!”
向添泽和盛怀远闻声同时看了过去,陶舒边朝向添泽挥手边跑了过来。
今天的陶舒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卫衣,整个人显得更加青春靓丽,盛怀远瞬间变成了一颗柠檬。
想到向添泽卖了荷塘小筑帮陶舒还债盛怀远心里就一阵气闷,他忍不住开口嘲讽:
“你能满足他吗?”
向添泽先是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盛怀远话里的意思。
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有病?”
“怎么?被我戳中痛脚恼羞成怒了?”
打量了几眼陶舒,盛怀远接着说:“我看他虽然身材不怎么样,但毕竟年轻,需求应该不小吧?你这把年纪受得了吗?”
向添泽瞪向盛怀远,咬牙道:“我受得了受不了和你有个屁的关系。”
向添泽这算是变相承认他和陶舒的关系了,盛怀远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有些疼,像是被活活挖去了一坨肉。
“毕竟夫夫一场,有些话我还是要提醒你,年轻人头脑一热最喜欢错把激情当爱情,说不定哪天他就爱上别人了,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事不劳盛总费心。”
见陶舒过来向添泽快走几步迎了上去,两个人说说笑笑很快消失在民政局门口。
陶舒是开着向添泽的车来的,他没有课的时候直接充当了向添泽的司机。
盛怀远站在门口静静的望着两个人离去的方向,手中的离婚证书被他用力攥成了一团。
“盛总!”宋哲开车停在了盛怀远身旁。
盛怀远随手将被蹂躏得看不清原貌的离婚证书扔进垃圾桶,弯腰上了车。
……
……
盛怀远离婚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了袁朗的耳朵里,为了庆祝盛怀远恢复单身,袁朗在暗夜组了一个局,并亲自把主角——盛怀远接了过来。
“surprise!”
袁朗把盛怀远推进包厢兴奋的喊道:“祝贺盛总成功摆脱向老虎恢复自由身——来!喝酒!”
“来来来!”包厢里的人起哄道:“给盛二少拿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自从怀远结了婚可好久没和兄弟们出来喝酒了,今天晚上咱们一定得喝个够!”
“说到这我又想起来几年前那件事来了,当初怀远他家那位差点儿没把暗夜给砸了,哈哈哈哈。”
包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其中夹杂着几个人的好奇和疑惑。
“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那个时候你们不在,我和你们说啊,怀远家里那位那叫一个彪悍,当初……”
众人说得高兴,盛怀远实在没有心情加入他们无聊的对话中。便一个人坐到角落专心致志的喝酒。
他很烦,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
袁朗是第一个发现盛怀远不在状态的,他强行挤到盛怀远旁边,拍着他肩膀关心道:“怎么着兄弟?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