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絮心虚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陛下说喜欢我,还作数吗?”
青年的重量压在他的腿上,容絮的大腿刚被啃咬过一遍,如今没有半点力气,又被霍澄这么一压,痛苦地呻吟出声。
薄刃贴在容絮的颈侧,立刻压出几滴血珠。
霍澄立刻收回刀刃。
黑暗中青年的眸子亮得惊人,他懊恼地压住少年的脖颈,飞速掏出一颗药塞进少年嘴里,然后抬起他的下颚,让他吞下去。
容絮一点反应时间都没有。
“特制的毒药,曼陀红,每月需要服用一颗解药,”霍澄说道,“所以不要出声。”
容絮呕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陛下说喜欢我,还作数吗?”霍澄追问道。
容絮吓蒙了。
如果他说不是,霍澄不会起手刀落就宰了他吧。
“我已经有映柳了。”
“陛下是君主,”霍澄摸着少年的脸颊,手像是受到蛊惑一般往下探,“天下都是你的,多几个嫔妃不算什么。”
???
霍澄也太猖狂了。
他是君主没错,可不代表他想戴绿帽子。
放霍澄入后宫,让他和顾映柳日久生情吗?
容絮想着霍澄喂他的那颗毒药,心下一沉。
“陛下若是愿意,霍家军都可以归你。”霍澄呼吸粗重起来,手掌不安分地往少年的乳尖上贴。“做嫁妆。”
???
容絮的大脑直接宕机。
要是答应霍澄,他就可以兵不血刃攻下盛京城,还可以免受性命之忧。
要是不答应,他可能就得直接交代这里……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容絮轻声说道。
空气陷入寂静的沉默。
容絮咬牙忍受着霍澄的挑弄,疼死了。
“可以。”霍澄顿了顿,压下翻腾的杀意,顾映柳此人心计极深,他贸然和容絮告状的话,铁定会惹得他不喜。
如今的上策,当然是先保住性命,再徐徐图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容絮松了口气。
他这个小脑袋完全弄不懂他们的之间的博弈,还是让映柳帮忙拿主意。
霍澄闻着少年身上的甜桃香气,“臣也可以伺候陛下。”
“……”
容絮无言以对,霍澄这是想开后宫啊。
“三日后,陛下让顾映柳给我答案即可。”
霍澄相信,这样划算的买卖,没人能不心动,何况砝码里还加上了容絮的性命。
青年的身形隐匿在黑暗中,容絮连他怎么来的,又怎么走的都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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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絮在青年走后,立刻燃起烛灯。
他拢好衣衫,对守卫营帐的士兵说道,“给孤找皂荚水来。”
能吐出来一点是一点。
顾映柳早就下过命令,关于容絮的事情,事无巨细都要向他禀告。
在士兵和他说陛下要皂荚水后,他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好端端的,小絮儿怎么会要皂荚水。
顾映柳立刻起身朝怀将军告退,赶往容絮所在的营帐。
他到的时候,正巧见到容絮蹲在营帐旁,往地上干呕。
顾映柳跑过去轻拍着少年的背,“发生了什么?”
“呕。”容絮压着腹部干呕着。
他嘴里一股皂荚水的味道,难受极了,根本没法回答顾映柳的问题。
等酸水都吐完了,他才擦了擦嘴,“霍澄来找我了。”
顾映柳抱起少年回营帐,“他给你吃了什么?”
“曼陀红,”容絮苦着脸,“一个月要吃一次解药。”
“他和你说了什么?”顾映柳没想到以霍澄的本事能出入军营如入无人之境。
他立刻要了小絮儿的命,显然是有所求。
容絮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他想入后宫,做妃嫔。”
少年纳闷,这又不是女尊社会,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想往后宫里面挤……
“他做梦。”
容絮拽了拽青年的衣袖,“他说可以用霍家军做嫁妆。”
“真能舍得下本钱。”
顾映柳哪里不知道霍澄的主意,无非就是想抱住小絮儿的大腿,再伺机除掉自己。
好个一石三鸟之计,保住霍家军和自己的性命,还拿了妃嫔的名分,又得了干掉自己的机会。
这事暂且放置在一旁。
顾映柳传唤军医给容絮看诊。
军医显然是半睡半醒间被抓来,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他按住少年的手腕,皱眉沉思半晌,“陛下身体康健,就是房事须得节制一些。”
容絮尴尬地坐在原地。
“真没问题?”顾映柳不信霍澄赶来就为了给容絮喂个药丸子。
“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