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窗紧闭,室内腥膻的精液气息挥之不去。
容絮怔怔地望着顾映柳。
若是叫旁人见了顾映柳给他悉心擦身的模样,肯定会惊掉下巴。
容絮勾住顾映柳的脖颈,在他嘴角轻啄了一下。
青年呼吸顿时粗重起来。
容絮愣了愣,收回绕在顾映柳身后的手。然后,他就看见顾映柳软下去的欲根缓缓抬头,渐渐胀大起来,像是吹了气。
他好像比顾映柳还要厉害,顾映柳吻到他硬还要吻几下,他就轻轻碰了下顾映柳的嘴角他就硬了。
容絮伸出手指点了点顾映柳的肉棒,硕大的欲根便上下晃了晃,像是在和他打招呼。
顾映柳握住少年的手腕:“小絮儿先休息。”
容絮还没回过神,青年就没影了。
不让碰就不让碰,把他扔这里就走,大骗子。
顾映柳回来的时候,容絮已经抱着锦被睡着了。
青纱帷帐低垂,少年背对着他,露出流畅的腰线和臀线,白皙的肌肤好似镀了一层珠光。
顾映柳喉头滚动,和少年待在一块实在太需要定力。
刚才释放过的欲根又开始抬头,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走到床沿吻了吻少年的脊背,拥住他入睡。
云破日出,晨光给屋檐镶上一层金边。
容絮跟着顾映柳出门去找白娥。
马县令畏罪自杀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在河郡传播开来。
宽阔的马车里,容絮被顾映柳抱着坐在腿上。
少年偏头望向顾映柳,搂住他的脖颈,又在他的嘴角啄了一口,压在他臀缝间的肉棒又瞬间抬头。
容絮咽了咽口水,一次能是意外,好几次总不能是意外吧。
原来自己真的这么厉害吗?他睁着鹿儿眼,开始就自己的魅力进行沉思。
“映柳,你说我会不会有什么特异功能?就是超能力,比如法术之类的。”
“比如?”
“亲一口就会让人硬。”
“……”
顾映柳悠悠叹了口气,封住少年的唇。
容絮被吻掉了半条命,他也不知道说的哪个字惹了顾映柳不高兴,下马车的时候人还是晕的。
白娥袅袅婷婷地踱步出碧橱楼,手里摇着一柄缂丝团扇。
她的视线在容絮红肿的嘴唇和顾映柳冷然的神色间逡巡,大致猜到事情的始末。
三人寒暄一会,白娥便领他们到县府内的庭院歇息。
庭院离壁橱楼不远,闹中取静,门前的额扁上书汀兰院三字。
汀兰院中有一堆叠的土方,顺着石阶拾级而上,便到土方上的凉亭中,极目四望,县府风光尽收眼底。
暖阳高照,清风徐徐。
白娥:“顾督使的好消息,我已经收到了。”
“不是我的。”顾映柳掏出手帕擦着少年嘴边的糕点屑。
白娥打量着顾映柳的神色,她竟然有点分不清顾映柳是不是在说谎。
“不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白娥倒茶,“我等这一天实在等了太久。”
容絮抬眸望向白娥,白娥对他笑了笑,又把糕点碟子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我年幼时,白家村还在,就在河道边上,后来连年遭灾,我便自卖身进了碧橱楼,希望能多换几钱银子能让家人填饱肚子。”
“遭灾的时候,父母兄长但凡有吃的都先让我吃,一起住在破庙的人看不下去,说我家遭难,我还摆小姐的谱。我被说得懵了,每日吃两个馒头能叫摆小姐的谱吗?后来我就发现父母兄长的口粮连半口馒头都没有。他们看我看得很紧,怕我被人欺负,我好不容易才寻到机会跑进城里。我本来想卖身为丫鬟,后来才知道富贵人家的丫鬟都招满了,不给钱也有许多人做,只要能给口吃的就行。我走投无路,去问碧橱楼要不要人,鸨母见我模样娇俏,还多给了我二两银。”
容絮听着白娥娓娓道来。
这么多天,他都没见过白娥的家人,碟子中的糕点有点难以下咽。
“后来我揣着面饼跑回破庙的时候,兄长已经没了呼吸,那二两银的救命钱成了我哥的丧葬费。再之后,我父母也相继因病去世,我成了壁橱楼的头牌。有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刑克六亲,所以他们都没能活下来。”
白娥偏头望向西北处一座气派的宅院,“那就是马县令的府邸,我原本以为是朝廷不管我们的死活,后来才知道阳奉阴违的事情官场向来不少,每年黄河遭灾,上面就会拨一笔赈灾银。如果河道修好了,哪来银钱入袋。”
“都会好起来的。”容絮说道。
白娥扬起唇角,“但愿吧。”
“谢谢你们愿意听我讲这些,我准备了点河郡的特产,你们路上可以用一些。”
顾映柳简短地道谢,三人寒暄告别。
“白娥姐姐,我会想你的。”容絮在白娥的脸颊边亲了一口,顾映柳的脸色顿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