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容昔抗衡的人。

容絮最近的事也不少，他一边学习中土的地图，一边实施着女婿培养计划。

容昔他不敢惹，霍澄他还是敢惹的。

正巧他进宫谢恩，容絮就想着提点他两句。

“你为何最近没动静，不是说喜欢顾映柳？”

霍澄坐在书案前，捞起容絮的茶杯就喝，“你近日黏着顾映柳，我哪里有机会。”

这话说得偏颇，实际上这些日子他都没怎么想过顾映柳，脑海里全是小皇帝的影子。

“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霍澄明白了，小皇帝还是爱慕他，借着与顾映柳亲近，试图和他多接触。

哪知最近自己没接触顾映柳，小皇帝便着急了，趁着入宫谢恩的机会，巴巴地来问他。

“你想找我就直说，不必这么拐弯抹角。”

“我找你确实有点事，”容絮小声在霍澄耳边说道，“映柳他喜欢温柔的，体贴的，懂？”

霍澄没想到容絮为了打消他对顾映柳的喜欢如此不遗余力，少年的睫毛扑闪，鹿儿眼黑白分明。

“我不做宫妃。”

“谁说让你做宫妃了，”容絮急死了，这人怎么听不懂，“追人要有耐心，恒心，还要展示自己的真心，你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要获得顾映柳的芳心是很难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

霍澄剥了个橘子，高高的马尾晃动着，邪肆又恣意。

容絮觉得自己和霍澄产生了沟通障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霍澄：“我又不是小孩子，不听故事。”

“你必须得听。”容絮严肃地说道。

“行，我听。”霍澄憋笑，直接躺在苇席上。

“从前，有两个书生，名字分别叫张三和李四，他们喜欢上同一个美人，张三每日嘘寒问暖，渐渐获得美人芳心，李四直接把美人抢了囚禁，美人不堪其辱，找到机会逃跑，出逃后和张三找了块风水宝地，幸福地生活了一辈子。”

“陛下，你讲的故事好无聊。”霍澄点评。

“你从这个故事里面获得什么样的启发？”容絮起身踹了霍澄两下。

“唔，你再踹我两脚。”霍澄面上露出满足的表情。

“啊？”容絮继续踹了霍澄两脚。

“李四太蠢，人都到手还给人跑了，张三奸诈，拐了别人的老婆。”

……

女婿改造计划，失败。

失败的后果就是，霍澄时不时进宫让自己踩他两脚。

容絮无语，他这是有什么怪癖？

－

崇瑶殿内，灯火通明。

顾映柳认真地翻阅着春宫图册，心中记下姿势。

容絮没想到顾映柳如此刻苦用功，挑灯夜读春宫图。

“小絮儿。”

顾映柳压下心中的不快，他听田吉说，小絮儿和霍澄在宣德殿后殿商谈，他等了许久，才见霍澄从后殿出出来，面上带笑，一脸满足的模样。

陛下爱慕霍澄，盛京无人不知。

他知道小絮儿不喜欢霍澄，可一想到少年的名字和霍澄绑在一起，他就嫉妒得发狂。

“映柳，你不用等我，早点睡觉。”容絮关上房门。

“陛下今日和霍澄在宣德后殿商谈何事？”

容絮别的不在行，对推测顾映柳的心情颇有心得。

他生气了。

难道顾映柳现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对霍澄动心？只是没表现出来……

“我给他讲了个故事，他笑话我讲的故事无聊。”容絮说。

小絮儿都没给自己讲过故事，顾映柳心想。

他知道自己吃醋吃得毫无道理，但午后容絮和霍澄相处的几个时辰实在太难熬。

霍澄不是顾易初，他的战功也不是敌方白给的。他最擅长的便是找出敌人的弱点，一击毙命，如果他盯上容絮，自己不知道有几成胜算。

少年无知无觉地吃着糖糕，似乎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惦记。

“嗯，”顾映柳点头，指着春宫图册，“小絮儿，我有点看不明白。”

“哪里，我看看？”容絮凑近，手指上沾着糖屑。

“春宫图的后庭画得太抽象了，我想象不出来。”顾映柳抱起容絮，把他放到龙榻上。

容絮被顾映柳抱来抱去，早就习惯顾映柳的动作。

他还没擦手。

“小絮儿的能给我看看吗？”顾映柳问。

之前在顾府的时候，灯光昏暗，他看得并不清楚，梦境都不明晰。

容絮愣住，心想这也不是顾映柳要纠结的事情，毕竟他是下面那位。

青年半跪在龙榻前，伸出舌尖舔掉他手指上的糖屑。

指尖陡然被湿润温热包裹，热气烫着指尖的神经，酥麻的感觉直窜心口。

“我还没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