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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腺体摘除手术(1 / 2)

时谨哪里经受过这种撒娇,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人这样甜腻地拉着他的手,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无助得像个孩子。

要是平时,时谨肯定会留下来照顾他,可现在是特殊时刻,刑警官还在等他,自己也已经打过抑制剂,不能失约于人。

他叹了口气,哄着他道,“我今晚早点回来好不好?”

席渡抿起嘴,苍白的嘴唇没有丝毫血色,“不好。”

青年这几天太不正常,前几天出门一趟后,身上躁动的信息素顿时平息下来,明显是打了抑制剂。

他上哪能弄到抑制剂?就算他们家在帝都盘根错节,这种东西也不是能通过正常手段能拿到的。

在克里星,最难缠的不是人,而是系统,它们有庞大的数据支撑,精密的计算系统和冷硬无情的执法程序,能给omega的抑制剂都是定量结算,不会多出一支来。

除非有人帮他造假,以沃特医生的性格是不可能帮他的,那他能去哪?只有地下黑市了。

再加上他这几日的出奇平静,似乎没有了对情期的忧虑,很难让人不多想。

席渡又开口,“摘除腺体的手术没那么容易,要是真能做,我一点也不介意给你动私刀。”

这样的话,就算时谨不接受他,也不至于投入不喜欢的人的怀抱。

他想他好好的。

时谨愣了下,“你跟踪我?”

他出于被冒犯的愤怒,皱着眉头对席渡开口。

席渡以为他的猜测是真的,强撑着身体抱紧了他。

“不要去,好不好?”

他已经失去了哥哥,不想再失去他了。

就算时谨和别人在一起也好,就算他抱着不为人知的暗恋抱憾终生也好,只要他活着。

席渡搂紧了他。

卧室内窗帘遮得严实,只有缝隙中透出一点光亮,照在飘窗的一角。

室内有清新剂的味道似有还无的缭绕。

时谨被抱了个结实,压在他身上的青年颤抖着,将手放在他后腰上。

他本想推开,可当青年滚烫的热泪落在他的肩头时,时谨又一下没了脾气。

席渡哽咽地说道,“没跟踪你,是我自己猜的,黑市的抑制剂不好,你不要打了。”

时谨没想到会闹了这样一个乌龙。

“不是黑市的抑制剂,正规渠道打的,没有比这更正规的了,小渡,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但不是去摘除腺体,不用担心我。”

席渡发现时谨对他的眼泪和撒娇有着超乎寻常的耐心,犹疑地松开他。

时谨拿出毛巾给他擦了擦眼泪,“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席渡任由他擦,“嫂嫂会早点回来的是吗?”

时谨:“会。”

席渡眨了下眼,“那嫂嫂早点去吧,我在家等你。”

时谨应了一声,出了门。

废弃游乐场的位置非常不好找,时谨找了半天才找到游乐场里面的大摆锤。

座位下的铁钉已经锈蚀,脱落出斑驳的红色绣块。

时谨站在游乐设施旁边,心中涌上不好的预感。

黑帽年轻人拉开调度室的木门,示意时谨往下走。

时谨迟疑地回头看了下白到亮堂的天际,迈开步子踏入了黑暗里。

黑帽缓缓开口,“进入通道之后,光脑就会信号全无,你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时谨下意识点亮光脑,屏幕上一片空白,明显是被干扰到了信号。

难怪地下医院能猖狂这么久,原来是已经突破了技术壁垒,扰乱光脑信号,再加上行事小心谨慎,所以才能延续到今天。

黑暗中,青年垂下眼睫,脑海中突然闪过席渡的脸。

他在等他回家。

如果他因摘除腺体死在郊外,席渡会自责又难过吧,恨没有拦住自己。

时谨人生中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后悔。

他又想到那些因腺体摘除手术死去的omega,在保全自己和顾及大局中挣扎,他突然明白席渊每次临战出发的心情,人一旦有了牵绊,所以的决定都会变得迟疑。

青年闭上眼,“我想好了。”

就算刑警官没能护着他出地下医院,他也有一半的机率活下来。

那就赌吧。

又走了二十分钟才到目的地,时谨跟着青年进入了地下医院,这次医院的构造和上次不同,像是九曲迷宫,如果不由人领着,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到哪里。

周围全是匆匆而过的医生和护士,偶有看向他的,像是在看一堆已经被切割的器官。

时谨不由得毛骨耸然,那些失败的手术恐怕就是这些人的手笔,其实以他们的技术根本不会致死,不过是借着手术的由头来对实验对象进行解剖。

他如羊入囚笼,任人宰割。

时谨安静地坐在诊室外等候,手术室里刚好推出来一位清瘦的omega,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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