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装傻的时候装傻，就像霍尔马吉欧想到的，维奥拉多少察觉得到男人身上的违和感。维奥拉没有兴趣刨根问底，他只想活下去，让全国的人都看得到他。

灯光明亮，两人赤身裸体地共处一张床，维奥拉的手还在霍尔马吉欧的屁股里。

无处可逃。

霍尔马吉欧侧着脸枕着手臂朝向维奥拉所在位置，他看向维奥拉，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似乎在说“你看吧”。

何不更进一步？

维奥拉拔出手然后起身跨坐在霍尔马吉欧大腿后侧上，他一手一边地将男人的臀部扒开，褐色的肛门跟着被扯开露出内里深红色的肠壁。维奥拉觉得霍尔马吉欧的臀部格外丰腴。

‘做爱会让一个男人发生这样的改变吗？’

丰富的线索堆砌在眼前，答案已经到了嘴边，排开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答案。哪怕这个答案再离奇。

维奥拉放下心来缓慢地把拳头一点点塞进霍尔马吉欧的屁股。这感觉很奇妙，成拳头的手受到的阻力比阴茎更大。先是臀部，霍尔马吉欧的两瓣臀肉被维奥拉的拳头侧边朝两边推开，等一半拳头进入到肛门另一侧后，肠壁的柔软滑腻是如此鲜明，令少年心惊肉跳。

侧趴在手臂上的霍尔马吉欧目光有点发直，这个时候的男人也没有闭上眼，他总是这样大胆又细腻，霍尔马吉欧在从承受方感受身体里发生的变化。

当维奥拉整个拳头都塞进去后，　霍尔马吉欧的臀部看起来又扩大了一拳。

“我听见身体里的骨头在动的声音。”霍尔马吉欧嗓音有点沙哑，他干巴巴地形容感觉，“像把一块口香糖塞进橡胶。”这个比喻可能只有霍尔马吉欧本人能精准领会到。

维奥拉低低地应了一声，他看着霍尔马吉欧的屁股和自己露在外面的小臂发呆。

“为什么阴茎进去和拳头进去有这么大区别？”维奥拉的舌尖顶到牙床，电击火燎似的痛感再次袭来，大量唾液分泌出来，维奥拉吞咽下去。

“嗯……”霍尔马吉欧半睁着眼睛像是认真在思考，“也许是手臂更具有伤害力？”

“我不会伤害你。”维奥拉认真地说。

“可是我伤害了你。”屁股里还夹着维奥拉的拳头，霍尔马吉欧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的不在意维奥拉会不会突然想不开要伤害他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这样会让你好受吗？开玩笑的！我也很想试试拳交！这很刺激，不是吗？”

“确实。”维奥拉将手臂往前送了一送，抵达熟悉的深度，在那里有霍尔马吉欧的前列腺点。这个举动让男人立即打了个激灵。

“噢～噢～”霍尔马吉欧拉长声音呻吟，“真不赖。”

如果说用阴茎还能给维奥拉带来生理上的快感，用拳头就只有心理上的刺激。维奥拉跪立在床的一侧，他低着头看趴在床上的男人，像是看被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钉在床板上的标本。

“怎么了？受不了这个？”霍尔马吉欧注意到维奥拉已经二十秒没动了。

“这很奇妙……”维奥拉喃喃。“我的拳头在你的屁股里会让你更快乐吗？”

霍尔马吉欧沉吟：“我想是的……这很刺激。你知道的，冒一些风险会让性爱更刺激。”

既然霍尔马吉欧觉得没问题，维奥拉用拳交的方式让霍尔马吉欧前列腺高潮了一次。当霍尔马吉欧臀部肌肉高频收缩带着柔软肉壁夹击裹缠维奥拉的拳头和小臂，虽然手臂上没分布能让人从这种紧致甜蜜的交合中获得快感的神经，维奥拉心里还是产生了微妙的愉悦感。

维奥拉居高临下地看霍尔马吉欧上身朝上抬带得腰窝深陷，一些汗水令他的肌肤看着更闪亮性感，几乎遍布全身的伤疤又给男人增加了危险感，就像从背后接近一只趴在石头上懒洋洋晒太阳的老虎。

征服比自己更强的存在会给人强烈的刺激和心理满足。

维奥拉清醒知道自己对霍尔马吉欧还算不上征服，在这个男人看来，他对他不构成威胁。霍尔马吉欧游刃有余、洋洋得意又爱追求刺激，虽然看着随和不羁——这还是后来对维奥拉的，维奥拉很能理解刚才送他和霍尔马吉欧回家的出租车司机。然而就像虎鲸遇到成年座头鲸也没辙，老虎被一群鬣狗围住会掂量着战略性撤退，这样神秘强大的霍尔马吉欧也会遭遇到让他落入初次和维奥拉相遇时候境地的困境。

‘你太自信了。’维奥拉心想，‘你有我不知道的依仗……这也是你此前完成那么多起谋杀的工具。’少年确信男人刚才也对自己使用了“这个”。

紫发紫眼的少年看比自己年长健硕的杀手在他手中高潮，他挑起眉眼目光斜过来完全一副法外狂徒的模样。

这个世界很大，古时候科学家们研究到最后几乎都投身进神学。维奥拉对这个世界的未知心存敬畏又很擅长故作不知。

‘霍尔马吉欧知道吗？还是不知道？’维奥拉心想他应该是知道的。对自己反复揭开神秘侧的布幔又放下，就像猫扑电灯开关，这个男人几乎是把勾引落实到每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