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宁觉得虽然祁宴和舒柏亭各玩各的,但要是祁宴知道舒柏亭跟自己的亲弟弟搞上了,估计也挺崩溃的。
但一定是那个舒柏亭诱惑的祁索,带坏祁索。李君宁笃定,看祁索那个样子就知道他肯定是被动的那一方,李君宁知道祁索虽然看着是个嚣张少爷,实际上都是虚张声势,内里就是一只小狗狗,真正对起线来不堪一击。
当务之急是要帮着祁索瞒过去,这俩人一定不长久,祁宴要是知道这件事可就糟了。
当李君宁知道祁索要跟着舒柏亭回舒家给他家老爷子祝寿时,着实是被祁索的大胆吓出一身冷汗:这是在偷情还是正大光明恋爱?真当祁宴不存在是吗?
但祁宴真的不太存在。
他因为行程问题没有跟舒柏亭回去,祁索算是代表他去的舒家,但祁宴提早结束了出差,说是要在最后一天去舒家走个过场,李君宁便舍身取义,在祁宴回来时干掉了一篮子芒果,成功过敏,在家里颤巍巍打电话给祁宴求助。
李君宁从小就对芒果过敏,祁宴到家时收获一只肿成猪头的李君宁,用毯子裹着他去了市医院,李君宁担心祁宴把自己丢给秘书,吃了不少,喉头水肿,呼吸困难,引起了全身的荨麻疹。
人都快要昏迷了,还要拽着祁宴衣袖,求他不要走。
难受得要死的李君宁心想:以后祁索可要拿命报答自己的恩情。
祁宴垂眸看了眼李君宁,他脖颈往下的皮肤布满红斑,李君宁很白,那些痕迹看上去就触目惊心,祁宴叹了口气,示意秘书告知舒柏亭那边,自己去不了了。然后坐下来,手掌覆在李君宁额头,比手心高很多的热度熨着祁宴,李君宁艰难地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祁宴,让祁宴心软,觉得李君宁很可怜,很需要人陪。
要是自己今天不在,李君宁一个人在家要怎么办?
“怎么忘了自己不能吃芒果?要是我今天不在家,你一个人怎么办?”祁宴收回手,轻声问道。
李君宁实在没有力气说话,虚弱地摇了摇头。
到了半夜,李君宁的过敏症状减轻,可以出院了,祁宴便把李君宁接回家。
病来如山倒,李君宁的心理也变得有些脆弱,回家时是夜晚,祁宴先下车,和舒柏亭通了电话,回头看到车门打开,李君宁抱着毯子蜷在座位上,发呆。
祁宴走过去,撑着车门问他:“还好吗?”
李君宁摇头。
祁宴想到很久之前李君宁在自己家里玩,那天有人送了一箱台芒过来,佣人切了送到房间,祁宴便让李君宁和祁索吃掉,李君宁跟祁索打游戏,一边打一边往嘴里塞水果,塞着塞着就出了事。
那天家里只有祁宴一个大人,他抱着喘不上气的李君宁奔走在医院里,李君宁难受得意识模糊,无意识叫的并不是爸爸妈妈,而是“宴哥”。
在祁宴心里,李君宁也是他疼爱的弟弟,他护短,也喜欢后辈依赖自己,他看着李君宁被风吹乱的头发,心下一动。
“要不要抱你上去?”
李君宁回过神,瞪大眼看着祁宴:“......什么?”
祁宴已经张开手:“来。”
李君宁看了祁宴几秒,似乎下了什么决心,靠向祁宴,抱住他脖颈,祁宴的手臂穿过李君宁膝弯和后腰,把他抱了起来。
“你看,你好像一直都光长个不长体重,我已经抱不动小索,但抱你还是轻轻松松。”
李君宁把脸埋进祁宴肩膀,闷闷地答:“我又没他过得好。”
祁宴脚步一顿。
“怎么会,”祁宴低声说,“有我在,不会让你过得不好,当初你突然跑走,一直没找过我,我以为这些年你过得很好。”
“我跑走是因为——”李君宁说到一半泄了气,把脸搁在祁宴肩膀,不继续往下说了,“算了,就当我无缘无故跑走的吧。”
“?”祁宴掂了掂李君宁,走进大楼,值班的保安帮他按下楼层,祁宴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李君宁身上,“因为什么?”
“没什么!”李君宁赌气。
平日祁宴的情人们都不敢跟祁宴发脾气,祁宴被捧久了,突然听到李君宁吼自己一句,倒也不生气,而是握住李君宁的腰,挠了两下。
李君宁怕痒,一下子笑出来,抓住祁宴肩膀:“你干嘛呀!”
祁宴也笑:“你说不说?”
“我说了又不顶用。”李君宁今晚想放肆一些,他擅长示弱撒娇,因为他知道不管是直男还是同性恋本质上都是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喜欢对象示弱,满足他们的占有欲,偶尔任性一点也算作情趣,李君宁拿捏得住这其中的奥妙,勾引男人屡试不爽。
祁宴也是男人。
李君宁本来对他没那个意思的,谁让祁宴对他又摸又抱,他只能这么跟祁宴调情一样推拉了。
“顶用,你可是君君,和别人怎么能一样?”楼层到了,祁宴抱着李君宁走进家里,抱到客卧,放下李君宁,李君宁抱住祁宴手臂,给他揉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