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他有他自己的圈子。”祁宴叹了口气,看着李君宁被风吹乱的栗色短发,抬手揉了揉,“明明小时候都喜欢黏着我,长大了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说这话的时候祁宴那边的电话还通着,李君宁说:“你打吧,我先回避。”
祁宴却干脆的挂了电话,拉着李君宁在长椅上坐下,对他说:“没事,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陪我坐会。”
李君宁注意到祁宴的袖扣很特别,正方形的小小一颗,里面有四颗机械齿轮,祁宴笑着抬手摸了摸:“柏亭送的。”
李君宁说:“真好看,谁送我我也喜欢。”
祁宴的手指在袖口上轻敲两下:“小意思,回头送你一对。”
“算了吧,袖扣的含义很独特,舒先生送你这个有特殊意义,你送我不合适。”
祁宴笑:“是么?两颗扣子而已。”
祁宴对待感情的态度和对待工作的态度没什么不同:游刃有余、进退有度,但至于他的度在哪儿,李君宁不清楚。
他们的婚姻看来也是开放式的,祁宴在外那么玩,舒柏亭不可能不知道,应该是不想管。
到了最后,祁宴才问起李君宁两句工作,然后便拍拍他肩膀走了。
祁宴走之后,李君宁才反应过来:原来祁宴也会抽烟啊。
李君宁慢吞吞走回办公室的时候还在想,如果祁宴不是他哥的话,那肯定会被列入自己的“睡觉清单”里的,自己应该也是祁宴会喜欢的那一款,而且跟祁宴睡一觉好像会得到很多好处的样子。
有的事一旦在心底播种,没有及时挖出,便会发芽破土,但那时李君宁只觉得自己不过随意想想,当不了真。
待到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时再回看,已是一棵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