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柏亭自以为很了解祁索,他看着祁索长大,陪着祁索度过了他的叛逆期,两个人的身体曾经贴得这么近。祁索的任性顽劣他都看在眼里,纯粹和欲望也都清晰可辨,却唯独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喜欢。
祁索像是用虚张声势的叛逆做掩盖,将喜欢深深藏在了心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敲打,到了这时候实在难过得无法压抑,才肯说出来自己痛。
回想两人相处的细节,祁索其实早就把喜欢说了一万遍,是舒柏亭没有相信过。
舒柏亭从没有觉得呼吸是这样困难的一件事情,他好像透过眼前的祁索看到十几岁时的祁索,每月按时闯祸,电话打到自己这里,用哀求的语气问自己能不能来学校一趟;自己推开老师办公室门口时祁索眼神擦亮的瞬间,躲到自己身后跟老师说这是自己的家长;自己差点喝下下过药的水时祁索眼神里的悔恨和自责…
这些舒柏亭从没有想过,因为他那时候根本没有察觉到,也就无法和祁索共情。
但如果那时候祁索就用这种感情跟自己相处…
舒柏亭的胸口后知后觉地感到钝痛,心跳加速,每一下都像是要冲破胸膛,跳到怀里的这个人手上去。
舒柏亭深吸一口气,觉得再难以忍受,闭上眼,扣着祁索的背,将他用力抱进了自己怀里。
“对不起…”
祁索卸了力气,不再挣扎也不再撕咬,安静地蜷缩在舒柏亭怀里如同一只玩偶,只有同样激烈的心跳提醒着舒柏亭,自己彻头彻尾误会了祁索,将他珍贵的喜欢当作是小孩子的游戏,践踏了祁索的真心。
“我完全清楚了。”舒柏亭手背上青筋突起,抱着祁索的力度用力得让祁索骨骼生疼,“我不会再逃避,你七年的感情,我会弥补。”
祁索方才才哭过,声音有些嘶哑,却也抱着舒柏亭,“你怎么弥补。”
舒柏亭松开祁索,那双常年含水的眸子里带着更清澈的水光,舒柏亭郑重地亲上祁索唇角,认真的说:“往后我的人生有多少年,就爱你多少年,你七年的喜欢,我拿剩下的几十年来补,足够吗?”
祁索肩膀颤了颤,没有动,舒柏亭也没有催促他,耐心地等着祁索回应,祁索呼吸出的湿润热气扑在他鼻间,由急促到缓慢。
舒柏亭从没有觉得这样安心,原来真的有人愿意花这么长的时间喜欢他,在他自认为自己会孤独一辈子的时候,还有人愿意不顾一切地靠近自己。
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索微侧过头去和舒柏亭贴着嘴唇,轻声回应:“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