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了。”
祁索顿了顿,发现司机没在,又看了眼舒柏亭,发现舒柏亭脸色不太好,便问:“发生什么了吗?”
舒柏亭点头,“被老爷子和父亲骂了一顿。”他叹气,却带着揶揄的意味,“他们喜欢这样打压我。”
祁索看着舒柏亭,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话,车子空间宽敞,又没有外人,舒柏亭闲适地坐着,手随意放在身体两侧。
祁索去碰了舒柏亭搭在把手上的手,在舒柏亭转头看自己的时候靠了过去。
“祁索。”舒柏亭在他靠进的时候叫住了他,“我不需要你安慰我。”
祁索一顿,然后尴尬地定在那里。
人真是不知满足的动物,一旦对方给了自己一些东西,就想要得到另外一些。
舒柏亭其实已经对自己够好了,祁索想,自己对他自以为是的安慰,可能并不合适。
舒柏亭看了祁索一眼,然后把他打算退回去的脑袋从后面扣住了。
“你这样总是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舒柏亭的眼底带着笑意,“你喜欢吗?有多喜欢?”
祁索看着舒柏亭的眼睛,不顾一切地压了下去,嘴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祁索闭眼的样子看起来很虔诚,他不回答舒柏亭,却用行动来表明。
言语太匮乏了,祁索不知道怎么说舒柏亭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可以用做的,因为他也不会说话。
他永远学不会像祁宴一样游刃有余。
舒柏亭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已经是奇迹了。
接下来的一路里,两个人各做各的,都没有说话。
到了家门口,舒柏亭把祁索放下来,叮嘱祁索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祁索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屁股叹了口气,对着空气挥了挥手,然后回头进了家门。
母亲不在家,祁索把自己扔到沙发上,抬起手悬在半空,衣袖垂下去,他看到自己手腕上的那根发绳。
祁索是个很骄傲的人,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被人拒绝过,却在舒柏亭这里处处碰壁。
但他没办法,他喜欢舒柏亭,想要靠近他,就算被拒绝也是这样。
祁索觉得自己过头了。
他告知父母自己需要回学校一趟,把剩下的流程走完,想了想也告诉了舒柏亭。
舒柏亭最近很忙,私人号码发出去的信息得不到回复,祁索便自己离开了。
他在远离舒柏亭的土地上很独立,他的公寓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念书的几年里,公寓腾出来一间房间,表面上是衣帽间,柜子里却摆满了和舒柏亭有关的东西。
祁索刚进家门就收到了舒柏亭的信息,说最近很忙,才闲下来,问祁索人在哪里。
祁索如实回答了他。
下一秒,舒柏亭的电话打了过来,祁索接通,舒柏亭那边很安静,祁索顿了顿,叫了声舒柏亭。
舒柏亭听到了,才说话:“本来想见你的,到了你家才发现人不在。”
祁索说:“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回去。”
“需要多久?”
“最少半个月。”
舒柏亭应了一声,那边传来人声,祁索听出来是舒柏亭秘书的声音,便说“你先忙”,然后挂掉了电话。
他没想到舒柏亭会过来。
祁索倒时差,睡到黄昏被门铃声吵醒,他以为是朋友,打开了门外头却站着风尘仆仆的舒柏亭。
舒柏亭穿着风衣,束着腰带,头发随意披散。
他站在祁索私藏了很多关于他东西的房子外,站在半睡半醒的祁索面前。
舒柏亭走进来,带上了门,祁索转身给他倒水,和舒柏亭并排坐在沙发上。
祁索说:“我看到新闻了,你最近在忙那些吗?”
他是指新闻上说的,舒柏亭联合祁宴收购舒家的消息,祁宴想要在舒家的地盘上发展,舒家原本就不如从前一样强势,被拆分得七零八落,被一并收购了。
祁索想到舒柏亭在车上的叹气,现在想来。应当不是为他自己,而是早知道有今天,为舒家而叹气。
“我在舒家过得并不开心,所以才会和阿宴结婚。”舒柏亭说,“上次被你看到了。”
祁索很喜欢和舒柏亭坐着聊天的事情,舒柏亭和他说自己的事情,然后说了几句,便睡到了祁索床上去。
祁索看着舒柏亭睡在自己房间里,似乎多日未睡好,眼底乌青一片。
他不知道舒柏亭为什么会突然来,但他并不会考虑这些问题,舒柏亭来到他身边这一点已经足够了。
他要的如果很少,就不会伤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