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那个新情人宿锦言对比了一下。
宿锦言是好看的,在荧幕上演的大多是气质忧郁的男人,拿了很多奖,祁索的母亲也喜欢看宿锦言演的电影。
宿锦言好看得太素了,哪有舒柏亭第一眼就能抢夺人的心智。祁宴到底是收不住心,就像是集邮一样,有了舒柏亭这样的,还想着要宿锦言那样的,野心勃勃,无休无止,永远不满足于当下,也会不停的有下一个人。
祁索用忧愁的眼神看着舒柏亭,在想舒柏亭当初选择与祁宴结婚的时候,是不是也想过一生一世,忠诚专一。
可如果是他跟舒柏亭结婚,他是不会让舒柏亭受到一丁点冷落的。
祁索眨了眨眼,将脸贴在舒柏亭肩膀,亲他脖子上的痣。
“要是那个人是我就好了。”
祁索无声地说。
他安静的陪着舒柏亭,直到舒柏亭睡醒,意识还没清醒的时候伸手揉了揉祁索的脑袋,又把祁索拢到自己怀里来,像是抱着一只毛绒玩具睡觉,祁索装作被舒柏弄醒的样子,动了动,舒柏亭便拍了拍祁索的背,像是怕吵醒他一样,祁索便又配合地闭上眼,不动了。
舒柏亭坐起来,回了一下信息便下了床,祁索等了会,睁开眼在房间里找舒柏亭,最后发现舒柏亭在阳台上。
在床上的角度能够看到舒柏亭的背影,舒柏亭在抽烟,祁索之前以为舒柏亭是不抽烟的。
舒柏亭感觉到有人走到阳台上来,捏着烟回头,祁索穿着跟他一样的睡袍,站在他身后。
“醒了?”舒柏亭问他,靠到栏杆上,祁索看着舒柏亭,身后便是整个城市,临近傍晚,有些大楼的灯光已经零星的亮起来了,舒柏亭背对着整个城市,祁索面对着他。
像是在城市的背面,和他们的关系一样,是不在灯光下的。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
“我很少抽,没有什么烟瘾。”舒柏亭勾起唇角,“这是阿宴上次拿回家的。”
祁索的眼神有一些空洞,舒柏亭把他拉到自己身边来,故意逗他,“你想不想试试?”
祁索从不抽烟,舒柏亭是知道的,祁索娇气,不喜欢烟味,去酒吧也是开包间不允许朋友在里面抽烟。舒柏亭也没想过祁索会答应,但祁索却把烟从舒柏亭手指间接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抽了一口。
然后被呛得咳嗽不止。
舒柏亭把烟从祁索手里拿了回来,掐灭了,帮他拍背,有些好笑,“小朋友,你在逞什么强呢?”
祁索咳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这烟,这烟它太烈了。”
舒柏亭不知道的是,在国外的那几年里,祁索其实也学会了抽烟,只不过他抽的烟并没有大多数烟那么烈,也没有那么频繁。
“阿宴喜欢抽烈性烟,”舒柏亭弯着眉眼看祁索,像是透过他看祁宴一样,祁索转过身,背对着舒柏亭,舒柏亭啪地在他身后又点了一支烟,“小朋友就别学坏了,抽烟对身体不好。”
祁索盯着阳台的门,也很想问舒柏亭,他为什么明明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还要抽祁宴喜欢抽的烟。
他就那么喜欢祁宴吗?
他上瘾的根本不是祁索的身体,是祁索这张和祁宴有几分像的脸而已吧。
舒柏亭看着祁索不说话,默默走回了房间里,无声地笑了笑,转身看着城市的黄昏。
他喜欢站在高处,在舒家他没有立足之地,没人将他当有尊严的人看,他便在有权力之后爱上了俯瞰的感觉。
什么都要站在最高处,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为此什么感情都是不需要考虑的东西。
但是他刚刚在看到祁索睡在他怀里的时候,追名逐利的念头在看到祁索的时候有些淡化。他觉得那些东西比起这个睡在自己怀里的人比起来,反而是祁索更加触手可及一些。
为着自己突然生出来的这个想法,舒柏亭到阳台抽了两支烟冷静下来。
祁索这个年纪的小孩能明白什么?他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和祁宴一样,追逐欲望,新鲜感,随时都会离开的。
财富和权力才有用,那种虚无缥缈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