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间破防,祁索手臂一伸缠住了舒柏亭,跟他厮混在一处。
他几乎整个人都跟舒柏亭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舌尖推让追逐,交换唾液,舒柏亭接吻的时候喜欢捏着祁索下颌,再往下陷进去的柔软处,两指往里重重一捏,便能掠夺人的呼吸。
祁索鼻尖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但他却更紧地缠住舒柏亭,舒柏亭身上的味道让祁索想到发疯,像是可服用的罂粟,若是牵动了祁索神经,就要毒瘾发作,折磨得祁索身上哪一处都疼,心都要抽紧。
舒柏亭的头发被祁索揉乱,借着窗外的月光,舒柏亭沐浴在这之下的发丝是银色,祁索看不清舒柏亭的脸,但喘息声真切,祁索还想要亲得更深一点,被舒柏亭扯住后脑的头发,拉开了。
疼痛感让祁索停止了索求,嘴唇仍旧微张着,来不及收回的舌尖搭在下嘴唇上,舒柏亭看着他,手指插进了祁索嘴里,祁索便又将好不容易回来的神智扔开,闭上眼,舔吻舒柏亭手指。
到最后舒柏亭连手指都抽走了,祁索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舒柏亭。
“你的头发。”祁索一出声就被自己被情绪侵染的声音吓了一跳。
祁索手上捏着舒柏亭发圈,不想还,舒柏亭却说:“帮我绑起来。”
祁索一怔,看着舒柏亭转过去,用手指理了理自己头发,把被祁索抓乱的地方三两下理好了,低声催促他:“快点,待会有人上来了。”
祁索连忙上前两步,双手拢住舒柏亭头发,抓在一起,给舒柏亭绑上。
祁索动作熟练,但事实上他是第一次给人扎头发。
但这件事情在他的脑海里做了太多遍了,包括他手指如何穿过舒柏亭的发丝,将它们归在一起,攥在手心,发绳转了多少圈,把头发接手,然后自己放开手,看着舒柏亭的头发垂在蝴蝶骨中间,直至腰间。
因为想了很多遍,所以祁索做得很好,舒柏亭都有些讶异于祁索的熟练,但他看了眼祁索,最终什么都没说,让祁索待会再下去,便整理一下衣领,开门出去了。
舒柏亭打开门的时候从外头透出一丝光,祁索竖着耳朵听到舒柏亭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开口:“怎么了?罗小姐?”
祁索睁大了眼,无声地往里走了一步,贴着墙站着。
“先生,您知道祁索去哪里了吗?”罗眉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
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祁索腹诽。
舒柏亭笑了笑,祁索能够想像舒柏亭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好说话的长辈一样,唇角弯着,“现在就开始分不开了吗?”
罗眉嗔道:“您别开我们俩玩笑了。”
祁索贴着墙站着,只觉得罗眉声音刺耳,想要把舒柏亭拉回来。
“去后花园找找吧,我也没看到他。”
门缝透进来的光消失了。
舒柏亭和罗眉的声音都远去,祁索才贴着墙角蹲下来,在自己手腕上摸了摸,把自己戴着的佛珠串脱下来,放在手心里看。
这串佛珠原本是祁宴的,在出国前,祁索特意跟祁宴要了它。
那时候祁索给舒柏亭下药被舒柏亭发现,慌忙要离开,怕舒柏亭真的疏远自己,怀疑自己对他有威胁,目的不纯,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连有关于舒柏亭的东西一件都没有傍身,那异国他乡的长夜要如何度过。
这串佛珠祁宴用来给舒柏亭扎过头发,舒柏亭那次说了发绳被狗叼走,祁宴便用它暂时替代了发绳。
祁索知道自己充其量也只是跟这串佛珠一样,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但是只要舒柏亭一秒不推开他,他就多一秒缠得更紧,祁索将佛珠握在手心里,想要戴回去,想了想,最终也只是放进了口袋里。
反正舒柏亭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