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索有些局促,“那你……”
“我跟他结婚前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他既然没让家人知道,我也就装作不知道,反正阿宴最后会回到家里,跑不远。”舒柏亭看着祁索,“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你回来劝我离开他,最后却和我睡了,现在又说当做没发生。我不知道你们祁家的人是不是都这样,喜欢玩弄人。”
祁索愣了一下,立刻说:“不是……那我能怎么办?你要我负责?”
舒柏亭露出为难的神色,叹了口气,“抱歉,我太自以为是了。”
漂亮的男人垂头丧气,跟被负心汉玩弄了一样坐在祁索面前,祁索一下生出“舒柏亭好可怜”的感觉,语气软了不少:“不是……你想要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
舒柏亭双手交握,骨节分明的手指,干干净净,没戴戒指。还是为难的表情。
祁索身体往前倾,“我说真的,我没有不负责的意思,昨晚是我做错了,你……别这副样子。”
舒柏亭叹了口气,睫毛遮住眼睛,祁索看着,生出一种想要亲他的冲动,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不要脸。
这可是他嫂子啊。
没人会对自己嫂子这么轻浮。祁索坐立难安,舒柏亭不说话,他心里就像被火燎着一样,不舒服极了。
他不希望舒柏亭露出这个表情,祁索在心里想,舒柏亭想要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缺,自己有的,舒柏亭也有。
舒柏亭又叹了口气。
祁索这回站起来了,他走到舒柏亭面前,“对不起。”
舒柏亭抬头。
“我很后悔做这件事,对你也不是……玩弄或者其他的,如果你想要我负责,我立刻就去跟哥哥坦白,我刚刚是担心会影响你的名声。”
“如果你都不担心,那我……”
“你在说什么?”舒柏亭打断他。
舒柏亭刚听到那句“后悔”,就想要再把祁索弄哭一次。
“我不需要你负责,”舒柏亭靠向椅背,“你这么年轻,靠得住吗?还不如阿宴。”
祁索说不出话了。
“如你所见,阿宴青睐别人,很少陪在我身边。你说得也对,我没必要守着他,既然你主动爬到我床上,也愿意保守秘密,我觉得很好。”
祁索背后发凉,熟悉的心酸感从心脏底下蔓上来。
“那我希望你以后,能够随叫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