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柏亭从不说他不好,也不会指责他,无论多忙都会过来,处理好就带着他回家,陪他吃完饭便赶回公司。
祁索的小心思被揭露在他快十九岁前,他晚归,和狐朋狗友凑在酒吧卡座上讨论十九岁生日怎么过。
“你不是喜欢你那个漂亮嫂子吗?”
祁索吓了一跳,“谁他妈跟你说我喜欢他的?!”
“得了吧,谁不长眼睛似的,平时女孩约你出来玩躲别人跟躲老鼠似的,看见你嫂子就往前凑。”朋友的眼神意味深长,“没想到我们祁大少爷玩这么大,不过谁能拒绝嫂子的魅力?”
“操你妈的——你再这么说他试试?!”祁索听不得别人揶揄舒柏亭一句,翻身就把人按沙发里。
朋友被揍了一拳,不敢惹祁索,连忙说:“我知道有一个办法,我兄弟那里有一种药,你给你嫂……你心上人喝了,跟他睡一晚,第二天他绝对不会发现!”
祁索身体猛地一僵。
他承认那一刻自己有动摇。
如果单单靠祁索这个人的话,是永远也接近不了舒柏亭的。人对于超过能力外的事情,便想着投机取巧,或者走个大运。
但是他什么都不会做,舒柏亭昏睡,他就安静的跟舒柏亭呆一个晚上,什么也不做,就看看他。
朋友看着他的脸色,第二天就偷偷摸摸把东西塞到祁索包里。
祁索看到了,没有制止。
那天舒柏亭恰好在家,联系了祁索,要带他去吃饭,祁索下课等在校门口时还在犹豫,他最多只能跟舒柏亭待三个小时,每次,但是这太短了,远远不够缓解他对舒柏亭的想念。
但是他把药放进舒柏亭水杯后他就后悔了。那药来路不明,万一对舒柏亭身体有损伤怎么办?
说来也是祁索笨,舒柏亭水杯都递到嘴唇边了,祁索才像被触电一样扑上去,把舒柏亭的水杯打翻了,水泼了舒柏亭一身,祁索藏在衣袖的药也掉出来。
舒柏亭的眼神很冷,他问祁索:“这是什么?”
祁索的心跳得很快,他什么都说不出,舒柏亭把药放到祁索的水杯里,让祁索喝给他看。
祁索没想到舒柏亭突然发难,愣住了,看舒柏亭风雨欲来的样子,怕了,端着杯子要喝,看一眼舒柏亭,根本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好像他是死是活都跟舒柏亭无关。
祁索又气又急,摔了杯子,走到舒柏亭面前,给他道了理直气壮的一个歉。
“这是什么?”舒柏亭指着药盒问他。
祁索怎么都不说。
“是我去查,还是你自己说?”舒柏亭突然变得很凌厉。
祁索梗了一下,磕巴了:“查……你就去查,反正我不说。”
舒柏亭看着祁索,祁索十八岁末,比舒柏亭矮了一个头,每天都精力旺盛,是祁家最得宠的小少爷。
半晌,舒柏亭叹了口气,退了一步,“算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闹大了阿宴也不好看,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让阿姨在家里做饭,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祁索跟舒柏亭连一个小时都没有待到,就被赶离舒柏亭身边。
在舒柏亭面前,他永远是难堪的那个。
祁索也不再闹事,也不再麻烦舒柏亭。用两个月申请到了国外商学院的offer,在十九岁生日前离开了家乡。
祁索出国前去找过哥哥,想要借此看舒柏亭一眼,看他还生不生自己的气,祁宴来开门,赤裸着上身,皮肤上浮着薄汗,好事被打断的模样。
祁索至今仍旧记得自己落荒而逃的样子,他想到舒柏亭会跟祁宴做爱,会对他笑,祁索就难受得不行。
但是他有什么资格呢。
舒柏亭爱祁宴,才会叫他“阿宴”,却只是因为祁索是祁宴的弟弟,才会叫他“小索”。
祁索哪里都无法跟祁宴比,舒柏亭也不会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