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含走了。
“疼吗?”
祁索想说不疼了,但舒柏亭没给他机会,又是一记深顶,祁索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疼就长点记性。”
长什么记性?为什么要长记性?祁索脑子想了一万句还嘴的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攀住了舒柏亭的手臂,心里想着再久一点,再用力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停。
今晚就这样把,最好死在床上,起码舒柏亭抱着自己。
舒柏亭穿好衣服站在床边,回身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祁索的身体被棉被覆盖,手臂伸出来,搭在床边,睡得很沉。
就算是睡着,祁索的眉心也是蹙起的,看上去很不安。
舒柏亭往前台打了个电话,过一会门被敲响,服务生给他送来他让他买的药。
“请问需要人……”
舒柏亭瞥了服务生一眼。服务生不敢说话了,“抱歉,先生。”
舒柏亭关上门,折回房间,掀开了被子。
祁索的身体蜷缩着,大腿内侧被撞得通红,手腕上还有红痕,像是被凌虐过,舒柏亭拉开祁索的腿,祁索像个被玩坏了的洋娃娃一样,被舒柏亭摆弄。
舒柏亭给祁索上了药,穿了套睡衣,那边门就再次被人敲响。
舒柏亭给祁索捏好被角,起身往门口走。
打开门,外头站着一个长得跟祁索有六七分像的男人,和穿着精致的舒柏亭不同,祁宴只穿着一件丝绸衬衫,很随意的样子,却难掩锋芒。
“柏亭。”祁宴看着他,“他们说你离席了,怎么?是身体不舒服?”
“你迟到了,我在下面也没有意思。”舒柏亭清冷的嗓音。
祁宴根本没有在意舒柏亭的房间里有没有人,揽过他的肩膀,带着他往楼下宴会厅走,“有事耽误了嘛,我的接风宴你不在下面帮我接待客人,不给我面子?”
舒柏亭轻轻笑了声,顺手带上了门。
“小索呢?”祁宴注意到自己弟弟不见了。
“应酬无聊,他先走了。”
“你们俩人就对我这态度了。”祁宴叹气。
门关上的时候,躺在床上的祁索就睁开了眼。
他动了动,身体里就泛起酸痛,祁索忍着奇怪的感觉去够床头的手机,一个没拿稳,手机掉到了地毯上。
祁索抿着唇,想要下床,腿却软得厉害,他没有力气,一下子跌到地上。
木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祁索跪在地上,自认倒霉。
他给司机打了电话,让他把车停地下停车场最角落的地方,顺便帮他准备一套衣服。
祁索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站起来,衬衣被撕烂了,祁索愣了一下,又叹了口气。
司机在角落等到自家少爷衣衫不整、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时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在宴会上和人打起来了,连忙下车去扶,祁索的嘴唇红得厉害,“衣服呢?”
“在车里,少爷你……”
“屁事没有,别瞎想。”车门打开,祁索一下子坐进去,砰地合上门,司机上车后把挡板升上来,祁索便开始换衣服。
祁索腿长,抻不直,憋屈极了,心想自己这小半辈子哪里那么狼狈过,给人操了还只能闷不吭声地离开,跟他妈舒柏亭找的鸭似的。
但真要他跑去祁宴面前闹,他也不敢。祁宴跟他兄弟情深,虽然渣了点,但到底是亲兄弟。
舒柏亭……祁索就更不敢了,他怕被舒柏亭讨厌。
他喜欢了舒柏亭七年。
“小吴,把隔板打开。”
小吴降下了隔板,从车内后视镜里看祁索,“少爷?”
“把我的烟给我。”
小吴把一旁车载冰柜里的烟拿出来递给祁索,祁索降了点车窗,点了烟,看着车窗外。
刚下过雨,地面湿润,小水坑折射出城市的灯光,五彩斑斓的。
“你说我哥和嫂子结婚这么多年,怎么还不办婚礼啊?”
小吴哪里敢说大少爷的八卦,战战兢兢地开着车,“或许是……先生夫人的意思?”
“你觉得他们恩爱吗?”祁索深吸一口,吐出烟雾,“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面,当初结婚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小少爷您就别担心了,大少爷和夫人每次见面都出双入对,和颜悦色的,感情肯定好着呢。”
“哟,”祁索半只手伸出车窗外,风将烟头吹得通红,烟灰飞散在空气里,“你怎么就知道舒柏亭是‘夫人’?”
小吴的冷汗都渗出来了,不知道祁索发的什么疯,突然问这么难以回答的问题,“夫……夫人长得漂亮……”
祁索面色沉了下去。
“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你见的太少了。”
嘴上这么说,祁索脑海里却不可抑制的想到舒柏亭那张脸。
祁索形容词匮乏,只知道如果舒柏亭这样的,被送到古代青楼,是公子哥们一掷千金都要见一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