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嘛哥哥。”
沈星真是恨极他这副人畜无害卖乖讨巧的模样, 他推着门将人挡在门口,绷着一张脸。
“你离开,不然我就生气了。”
“哥哥……”姚奕辰伸出手,被狠狠拍开。
沈星:“最近不要来找我,我会很忙。”
姚奕辰捂着背拍红的手,可怜兮兮的耷拉着眉眼,“你要忙什么?忙多久?”
沈星沉默不语,他忙着让钟闻找回灵感开画展,他迫切得想要进入下一个世界,迫切的想要知道这趟旅程的终点,到底是什么。
但这些,都不应该跟姚奕辰说。
姚奕辰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答,他神情黯然,小声说了句知道了,磨磨蹭蹭的下了楼。
沈星皱了皱眉,没有去送,而是关上了门。
门一关,沈星便揉着腰慢吞吞挪到沙发上躺下,手机里钟闻的消息停留在昨天问他怎么不在家。
一闪一闪亮晶晶:昨天去同学家住了一天,明天就会复工。
公事公办的语气让另一头握着手机读消息的钟闻皱紧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上一次之后,沈星就躲着他了,还跟他疏远了距离。
他心下决定明天一定要问个明白。
终闻:好,明天有雨,记得带伞穿厚。
第二日果真如他所说,噼里啪啦的下起雨来,看样子下得还不小。
钟闻套了件外套,拎起门边的伞打算亲自去接人,刚下楼就看见沈星从一辆车上下来,那个叫姚奕辰的红毛小子殷勤的给举着伞,追在后面。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撑着伞大步走到二人跟前,不着痕迹挡开那个碍眼的伞,隔开两个人。
沈星一愣,转而展颜,“钟哥,你怎么下来了。”
钟闻将伞往他那里斜了斜,“看见下雨了,出来接你。”
“听说哥哥在钟哥这里当模特,我今天没事,可以旁观吗?”
姚奕辰换了一边站着,笑眯眯开口,“我还没见过呢,可以吗?”
钟闻瞥了他一眼,压了压伞,沉声道:“你问沈星,我不做主。”
沈星在姚奕辰开口的时候就拽了他一把,这会儿更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明晃晃的不愿意。
他当的可是裸模,要是再有个人旁观,他得羞死不成。
姚奕辰可不是什么善罢甘休的主,几乎是在沈星要开口拒绝的时候,一脚把小傻子人格踹了出来。
面对十八岁的姚奕辰沈星可以疾言厉色的拒绝,面对十岁的“姚奕辰”沈星确实无法去狠心拒绝,最终,还是带上了他。
这个姚奕辰比那个姚奕辰更加烦人。
钟闻捏着画笔,绷紧了下颌想,愤愤的在纸上落下一笔。
沈星铺着毯子坐在地上和“姚奕辰”拼积木。
屋外雷声阵阵,便显得屋内格外的安谧。要是没有那个碍眼的姚奕辰,钟闻会更开心。
甚至,这个姚奕辰在吃他做的晚饭时,还很有礼貌的喊他叔叔,跟他说谢谢,沈星并没有纠正,毕竟谁会去跟一个十岁的小孩子计较呢。
画纸上的人逐渐显现出庐山真面目来,穿着白色睡袍的少年坐在青灰色得石阶上,石阶湿润,四面散落着布满裂痕的雕塑,青绿的苔藓沾脏了粉白的脚跟。
他身后是一座破败的,久经沧桑的神庙。
这是一位,陨神。
他将画作抱到一边小心摆放,沈星的视线就跟在他的身上,在他转过身时二人视线相撞。
“你画了很多画,会打算办画展吗?”
钟闻滚了滚喉结,盘腿坐在他身边,嗯了一声,“今年底会办。”
如果是年底的话,那刚好卡在他的任务节点上。沈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十岁的“姚奕辰”手里积木放在积木塔上,再抬眼的功夫,自己的哥哥已经被这个叫钟闻的叔叔半抱在怀里。
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顷刻间翻涌出来,他几乎是立刻站起来扑进沈星怀里。
正在跟钟闻极限拉扯的沈星被这一扑一头撞上钟闻的下巴,钟闻被撞的仰起头,来不及收的牙齿咬伤了自己的嘴唇,铁锈味的血流进嘴里。
钟闻沾了沾嘴边的血迹,阴沉沉的目光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姚奕辰”锁在里面。
沈星第一时刻就要去搬医药箱,但被钟闻拦住,男人略显粗粝的指腹插进他的嘴里,摸着他的牙,指腹还沾着的血迹融化在他的舌尖,血腥味让他下意识舔了舔。
结果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却像是一根引信,他被扑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男人的掌心,急风骤雨般的吻急躁的落下,坚硬的牙齿碰到柔软的唇肉才收敛了几分力,不至于让对方过于难受。
可这个吻还是让沈星想要挣扎的逃离。
这个带着血腥味带着血腥味的吻和在他唇齿间作乱的舌头,那双沉沉的眸子里装满了张牙舞爪想要将他撕碎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