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看着他：“只要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他走了，我给了他两个选择，要么你走，要么他走，他自己走的，你觉得你们的丑事曝光他还有脸留下来吗？”

程耀绷着脸抓起一件外套往外面走，走到楼梯口就体力不支地扶住了栏杆，程母过来扶他。

程耀看着她，程母偏了偏头，她这几日也不好受，眼睛都是肿的：“我说你们怎么亲近，你们从大学毕业就住在一起，我只当你们关系好……”

程耀沉默：“对不起……”

程母擦去眼泪：“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他呢？他是你弟弟啊，你们怎么能。”

程耀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声音里透出一种哽咽：“妈，求求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明明是我们两个的错，他不能一个人……”

程母摇摇头：“我不知道，那都是你父亲安排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耀无力地跌坐在楼梯，想起程歌最后看他那个解脱的眼神，露出一个茫然无措的神情，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小孩，他突然捂住面委屈地喃喃道：“他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他不要我了，我没骗他……我真的没骗他……”

程母看着他肩膀微颤，程耀，居然哭了。

程耀回到了他和程歌住的地方，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坐在他们的卧室，拿着自己给程歌买的衣服，盖在自己的脸上，突然自己的手被舔了，小雪站在他面前，程耀摸了摸她的毛，颤抖地道：“你看，他多狠心，连你都不带了，我们都被抛弃了。”

昔日的仇敌一夕和解，程耀靠着小雪身上，一人一狗的背影显得格外顾及。

两年后。

程耀在酒店大堂上的椅子起身，秘书在前台刷了房间费用后，来到程耀面前小心地道：“程总，你腰还好吗？放心，刚才医生说了，你只是扭到了，没大碍，接下来的会谈，还是我们跟副总跟进吧，毕竟您也知道这腰啊，多重要，这地方风景出了名的好，您就散散心，放放假，您平日里太拼了，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

程耀拿了她手里的房卡，不耐烦地道：“行了，你回去吧。”

秘书哎了一声离开之后，回头看着程耀右手僵硬地扶住腰，在他回头的时候连忙躲闪到一边藏起来，然后才看见他们程总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整理一下衬衫领子上楼。

秘书扯了扯嘴角，她从两年前入职就没见他们钢铁上司休息过，感叹一声：“这种爱面子又逞强的男人，只有这种时候才能显露出一丝脆弱。”

刚准备转身就碰到了一个人，把他手里的册子弄丢了。

她正犹豫，那个男人就弯腰捡起了东西。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

秘书看着面前清隽温柔的男人，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休闲卫衣，像是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但气质又是稳重温柔的，秘书脸不由地红了：“我没有把你东西弄坏吧。”

程歌笑了一下说没有，然后她就看见男人站在她身边，身后有人拿着一些服饰道具经过，男人看了一眼册子，然后又跟随行的人说了什么，皱眉的样子都很好看，秘书看着他们一行人上了电梯。

秘书才听周围的人说，是有个明星会过来拍广告，她觉得刚才那群人应该就是摄影团队的。

秘书给程耀发了短信。

——程总，我打听了，附近有个理疗馆，腰上的伤耽误不得，还有这附近好像有个女星会在这附近拍广告，听说长得很漂亮，当红小花，您的生活里不能只有狗跟工作。

程耀躺在床上，冷哼一声，看屁，有什么好看的，吃饱了撑得吗？

毫不留情地删除和秘书的聊天框，侧着身体给家里的阿姨打视频。

“给我看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