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程歌想起了他们第一次上床，自己只是想要个吻程耀避开了。

程歌那个时候又痛又累倒在凌乱的床单上，委屈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当时想，程耀怎么这样，对他做了这样的事，却连一个吻都那么吝啬。

程耀一边用力，一边问他：“你刚才怎么叫我的，再叫一遍。”

程歌没说话，程耀掐住了他下巴，过来吻他。

刚才程歌床上没禁得住诱惑，叫了老公。

程歌被逗得脸红，被程耀恶劣地又叫了两声好老公才作罢。

他们是周六回的程家，小雪非常激动地扒着程歌不放，他的手摸着小雪的毛，要不是程耀跟小雪不对付，他早就想把小雪带走自己养。

程家的晚餐照例很压抑，程父问了程耀一些工作上的事，程歌就像透明化的一样。

晚饭后，程母给程耀端了一杯养生茶，直到凉了都没见他喝。

程歌看着程母有些失望，于是到厨房帮程母收拾茶具，程母对他笑笑道：“小歌，你什么时候把对象带回家吧。”

程歌露出呆愣的神情，程母点了点锁骨的地方，有跟他聊了几句，问程耀谈恋爱了吗？程歌心神不宁地说没有，直到程母出了厨房，程歌觉得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扣上扣子。

他突然觉得害怕，有一天，程母如果发现了。

晚上，程耀问他要不要过来睡，程歌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好累。

那一晚程歌发了很久的呆才睡着。

第二天，程歌睡过头了，他换了件高领的毛衣，等下楼的时候，才听说程耀跟程母一起出门了。

程歌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饭，阿姨给他端过来一杯牛奶：“太太带少爷听说去见陈家的小姐了，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程歌咬了一口面包：“我哥……自愿去的……”

阿姨：“小歌，你还不知道他的个性，他自己不愿意谁能强迫得了，你很快就有嫂子了，听说你那个新嫂子自带几个亿的嫁妆。”

回到房间的那刻，无尽的疲倦席卷了程歌的身心，他揉了揉眼睛蹲在地上，拿出手机点开和程耀的聊天框敲敲打打，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

下午程歌在房间里看电影，程耀没给他打电话，甚至连一条消息都没有。

痛苦不堪的同时，程歌不仅怀疑，是不是程耀也很享受那个过程，他是不是已经随时做好了娶一个太太的想法。

程耀分明一直比他冷静，他情感平稳，神智清醒。

程歌从他这里尝够了情感的苦楚，他早就明白在这一段感情里，他就是处于完全弱势的地位。

他会为程耀的一句话，一个微笑，一条消息忐忑不安，辗转反侧，害羞紧张。

下午程耀回来依然没有异样，程歌在房间里看一部纪录片，显示屏上明明灭灭，他却什么都没看进去，程耀推开房门，坐在了他旁边，把他搂进怀里亲了一下他的侧脸，问他在讲什么。

程歌：“……在讲蛇。”

程耀拿着遥控器按了按，节目叫热带雨林的历史：“算了，这么笨的老婆，幸好我接手了。”

程歌知道程耀喜欢聪明的，而程歌很早地为毕业庆幸，是因为开心有一天不用辛苦学习的日子，所以他注定不会是程耀喜欢的人，那几个亿的新嫂子他应该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