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满面笑容地上前,全然忘了昨天前的不愉快:“呦,公子,您不还是来了,还是我们蝶红院好吧?”
现在还不到接客的时候,其他女子都簇在老鸨身后,看见应蜚都有点害怕。
少了那日的祯桃和......宋落雁。
“没出息!”老鸨骂道,转向应蜚时又摆上笑:“您来的真是时候,今儿是我们新一任花魁出场,要拍初次,您能否赏脸留下来?”
对昭厌道:“这位公子呢?”
“我跟他一起的。”?
应蜚拿出一只金元宝,看的老鸨眼睛一亮:“安排一间房。”
房内更加奢华精致,榻上,金丝枕头,红色软缎织成的床被,轻纱缦帐都触手温软,圆桌的茶壶里都泡着上好的大红袍,瑞兽香炉里燃着浓淡适合的熏香,似乎还有催情的效果。
再加上一个美人,人间极乐了。
这时,老鸨推门:“公子,这段时间让她来伺候您们吧。”稍微侧身,是个眼生的女子,长得不错。
应蜚不满道:“这个不行,你们院不是有个最出名的吗?”
“您说……宋落雁?”
“好像是叫这个。”
“诶,公子,您知道的,这宋落雁成了别人的小妾,是不来的,不过……”
应蜚又掏出一只金元宝,老鸨喜笑颜开:“她是上一任花魁,我们这有个传统,每换一任花魁,都要由上一任花魁给予新花魁绣球,代表传承,今晚宋落雁回来。”
不见光的生意居然还有传承?
应蜚“只好”道:“那日不小心伤了的姑娘带来吧。”
老鸨一喜:“好!”
昭厌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找她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那晚的粉桃怪吗?”
“是她?”
“不确定,但我发现,那日祯桃穿的衣服与客栈里粉桃怪人身上的一样。”
“公子。”
祯桃依旧一身粉衣,只是样式不同了。
走近了才发现,她脸侧贴近耳朵有一道伤,还有点发黑。
应蜚认出来了,那是酸与的鞭伤,正是当日在粉桃内里留下的,酸与的毒很难解,需要以他的血为引才行,看来这祯桃是没办法了。
把玩着手里的茶杯,祯桃瞄向昭厌,伸出细白的双手要帮他按头。
昭厌连忙躲开,应蜚瞥一眼祯桃,道;“你回去吧。”
祯桃也不想多待,珊珊离去。
“我们现在干什么?要不睡觉吧,这床看着挺舒服的,不睡可惜了。”
应蜚笑了下:“好主意。”
眼看着这人脱靴上榻,昭厌意识到他没开玩笑,养精蓄锐也好,晚上还有一场硬仗,然后从榻上抱下一床被打算睡觉。
“你怎么睡地上?”
昭厌一团懵:“我能睡床?”
应蜚勾起嘴角:“逗你的。”
昭厌:“……”
两人是被楼下的骚动吵醒的,这青楼隔音还算好,只是声音太大。
昭厌趴在廊上的栏杆,楼下聚了很多人,锦衣华服,镶金佩玉,想不到花魁换任如此热闹,仔细一瞧,曹寅竟也在其中,虽然衣着华贵,但在一众“文人雅士”里倒显得突兀。
应蜚系好腰带出来了:“我们也下去。”
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说话,话题无外乎今夜的花魁质量如何,能歌善舞,惊为天人。独曹寅被晾在一边,大抵那些故作清高之士不喜他的粗鄙和匪气。
想不到来这地方的人还能分出三六九等?
曹寅正无聊地四处观望,看见他们从楼上下来眼睛冒火,要冲上来骂街。
老鸨立刻上前制止:“曹公子,我这家业小,您要吵去外面可好?”
只好偃旗息鼓。
他们被安排在正中的位置,视野极好。
大堂内忽然灭了几盏蜡烛,光线变暗,台子上应时出现一道身影,被一层纱缦掩着,身姿曼妙,若隐若现,勾得人心里发痒。
台上的舞女应着琴声旋转,跳跃,暗光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影,那身体似乎极为柔软,折叠出各种姿势,凹凸有致,撩火至极,很难想出在床上、臣服于身下时会是怎样美妙的风景,就让人愈发想一窥真容。
底下的男人都坐不住了,垂涎地看着台上的人,做好了竞价的准备。
老鸨一看时候到了,命人拉开帷幔,点亮烛火。
当真不负众望,肤白胜雪,似乎滑腻如脂,腰肢纤细盈盈一握,最绝的还是那张脸,巴掌大,眸子楚楚可怜,蓄满一汪秋水,最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和保护欲。
这是新任花魁——玉遥!
接着,宋落雁出现了,明明比玉遥大了十几岁,还是那么鲜嫩。
有人感慨:“蝶红院这上任花魁才叫一个绝!”
宋落雁手捧一只鲜花扎成的绣球,上面还缀着珍珠串,递给玉遥,意味着新一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