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问道,“不灌精液你会挂掉吗?”
芽芽哆嗦了下,摇了摇叶子表示不会,可不灌精液他长不大呀。
苗苗:“呼,那就好。”
少年心满意足,也没管芽芽后面的挥舞。
拿着兑票看了又看,又摸了摸雁之给他绣的小香袋,真漂亮呀,视线停留到那张写着“琢”字的纸条时,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雁之是要他做个君子吗?
想了半天,没想出个头绪,把纸条扔到一边,去翻另一只盒子。
盒子里面放了二十来张银票,还有碧盈楼的印章,一看就是解赞送给他的。
苗苗抱着盒子,抹了抹眼泪,解赞好惨呀,他也没什么能做的,多给他烧点纸钱吧。
少年说干就干,巡视了一圈双环峰的宝贝,确认什么都没丢,便去买了纸钱回来。
晚霞烧红了群山,水流中也浮现出五彩的祥云倒影和湛蓝的天空。
苗苗一袭红衣,认真地跪在水滩边,烧着纸钱。
“解赞,我买了好多元宝,都烧给你,衣服和房子也烧给你。”
“你说想要个媳妇,这我没法给你烧,你自己在阴间找一个吧,听说女鬼都可漂亮了,我烧几件首饰和宝珠给你,给你追女鬼用,要是不够你再和我说。”
……
少年进太白山已有几个时辰,小妖精大妖精都知道他回山了,还怀孕了。
如今一个个都躲在树梢、灌木还有水里,看着他给解赞烧纸钱。
小兔精眼泪直掉,“苗苗哥哥好惨呀,好不容易找到个伴侣,刚怀上宝宝就死了。”
鲤鱼精也哭了起来,“是呀,太惨了。”
松鼠精:“呜呜……好惨呀。”
哭泣的妖精越来越多,双环峰周围被哭得天崩地裂。
苗苗转身一打量,心想这堆妖精还是挺有情意的,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凡人也能哭成这样,他都没哭成这样呢?
这样是不是显得他有点冷血?于是苗苗也哇哇大哭起来,“呜哇……”
少年嗓子这一嚎,周围的小妖精也没了顾忌,哭得那叫一个此起彼伏。
苗苗实在没眼泪了,干瞪着眼。
做妖不要太攀比,哭不出来就算了,收拾收拾回家吧。
周围的妖精见他落寞的背影,登时脑补出了一场旷世绝恋,几日后,便流传出了好几个版本的苗苗追爱记。
-
建邺城。
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怀王谋反案震动京师,顺藤摸瓜下来清洗了数十位官员,连平安侯也牵扯其中,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味。
桓砀高坐在太清宫中,好似这场宫变同他没有任何关系。
男人的视线落在跪在下首的桓雁之身上,表情不悲不喜,无波无澜。
“你倒是比孤想象中的要冷静。”
桓雁之紧闭着唇,递上拧好的湿帕给桓砀擦手。
桓砀在给桓雁之下了禁足令后便后悔了,禁足有何用?他这个儿子本事得很,不如直接把他调到身边看着,切断他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孤看你不是很乐意侍疾的模样。”
桓雁之重重地磕了个头,“儿臣并未有此等想法,子孝父天经地义。”
桓砀抿了抿唇,头一回觉得看不透他这个儿子的想法。
按桓雁之的性格,说出此等话再正常不过,觉得自己就该孝敬父亲也再正常不过,可人真的能做到不迁怒,且毫无怨言吗?
“按理来说,我该把夏从姜抓回来处斩,夏桃那个老狐狸,以为自己不进宫便能把事情摘干净,哪有那般好的事?谋逆可是诛连九族的罪过,不过你既要保他,孤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你把颜苗带回来,孤就放了夏从姜,如何?”
桓雁之面上浮起哀恸之色,“儿臣也不知颜苗如今身在何处。”
桓砀:“你不喜欢这种一对一的选择,孤知道你不喜欢以命换命,可要是再搭上解赞呢?搭上易卓呢?搭上你在太学的那些同窗呢?这些人的命用一个颜苗来换,不划算吗?”
桓雁之眸中含泪,颤声抓了下男人的衣摆,“爹爹……”
恍惚间,桓砀好似回到了桓雁之三四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膝下只有这么个儿子,时时抱着他教他认字读书,他就是这样拽着自己的衣摆,仰着头喊他爹爹。
男人自认心硬如铁,也被这声喊得回了魂。
不过转瞬,他便冷静了下来。
“为了颜苗这等妖物,不值当,解赞以命护他,他却在其身陷囹圄时不管不问,直接跑了,你如今被困在这里,他连半句消息都没送回来过。”
“你我是父子,待捕到颜苗,你我分心食肝,长生不老,人间享不尽的富贵,见不完的美人,哪里就差一个颜苗?”
“你想让百姓安居乐业,万世太平,可你的子子孙孙,不一定能继承你的遗愿,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