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只不过以前变态得不明显,没对莺莺下手罢了。
莺莺是鸟,而且是雄鸟,不是他这种雌雄同体的草生妖精,不能给霍骁生宝宝。
他们凡人传宗接代的观念都很重的,这边喜欢着莺莺,等发现莺莺不能给他生小孩,估计又会娶个人类姑娘,享齐人之福。
坏胚子!
苗苗脑补完毕,越想越气。
“你别住霍骁那里了,住我家吧,给你腾个小院子,住大屋子。”
黄莺有些犹豫,“阿骁他除了变态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苗苗惊了,“变态这种事怎么还能除呢,万一他哪天跑你床上,要和你睡觉呢?”
黄莺小声嘟哝,“他不会和我睡觉呀。”
霍骁是人,他是鸟,睡不了觉。
苗苗:“他会欺负你,你来我这里睡,白天去看看他,也是一样的呀。”
黄莺点点头,他也不想再看霍骁洗澡了,太难为情了,白天再回霍府也是一样的。
黄莺就在颜宅住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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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苗苗的入学手续也已经办理完毕。
他被分在太学的内舍甲子班,平安侯之子,那个冤枉他洗坏衣服的那个薛昆,也是甲子班的学生。
燕启儒领着苗苗搬进甲子院,大声嚷道,“若是有人欺负你,便来甲丑班找表哥,我们燕家人绝不怕那等宵小之辈。”
苗苗不满地捂住燕启儒的嘴,“你别叫啦,没人敢欺负我。”
燕启儒:“那可不一定,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别人见了就想欺负你。”
他可是听说了,以前苗苗在内舍给学子们洗衣的时候,就遭了调戏,还有许多学子暗地里讨论意淫苗苗。
他家乖软可人的小表弟进了内舍不就是进了狼窝,以前顾忌身份不与小厮来往的世家子弟,如今结交苗苗可不会“手下留情”。
苗苗举起拳头在燕启儒面前扬了扬。
他小胳膊小腿?就是这条小胳膊把薛昆按在水里摩擦,谁敢欺负他,他就把对方揍开花。
燕启儒看着苗苗挥着小胳膊,越看越觉得他家表弟可爱。
“内舍不比外舍,要是别人欺负你,你就向夫子告状,可要是你先动手,就会被贬到外舍去。”
苗苗抓住了其中关键,有人能被贬出太学,那他能不能被提到上舍呀?如果他能到上舍和雁之一起念书的话,就可以和雁之日久生情啦。
少年朝燕启儒问道,“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进上舍呀?”
燕启儒不忍心打击少年,他在少不更事的时候也做过这样的梦,考入上舍,做太子的同窗,等太子继位,他自可以平步青云,光宗耀祖。
他晃着脑袋,似是道出几分哲理似的说道,“有些事,刚入学没有,以后便不会再有了,唉……”
苗苗进寝舍铺好被褥,“你在说什么呀?”
因他是临时入学,所以住在甲子院的最角落,干净的寝舍里只有一间床位已被入住,还有一间就他的。
燕启儒叹道,“你不懂我的悲伤。”
苗苗敲了下他的脑袋,“你别悲伤了,快告诉我怎么进入上舍?”
话音刚落,寝舍就进来一位青年,白袍襕衫,是太学最鲜明的学子服饰。
长相同雁之相差甚远,但也还算端正,嘴唇平直,眉眼下垂,有种清瘦的桀骜。
“进上舍,须得功课拔得头筹,又得内舍学子半票通过,再经夫子举荐,方可进入上舍。”
青年说完,瞅了苗苗一眼,嗤笑一声,“你,没戏。”
燕启儒:“你谁啊,怎么说话呢?”
虽然苗苗考不上第一名是事实,但自家崽他说可以,别人这样奚落,不行!
青年拱手:“不才仇潮生。”
燕启儒:“原来你就是仇潮生啊!”
仇潮生,连续三个学期都是内舍课业的头名,按理来说他上个学期就可以经夫子举荐去上舍学习,奈何这位的性格实在是人嫌狗厌,无人喜欢他,卡在投票的关卡没通过。
甲子班的学子也不愿和他同住一屋,正好有空出来的一间寝舍,便让他单独住在这儿。
他当时不认识仇潮生,还给他投过票呢。
仇潮生不置可否,翻身上床,不理燕启儒了。
苗苗朝燕启儒问道:“他很厉害?”
燕启儒:“课业第一,所学科目皆为上上等。”
苗苗:“那他怎么没去上舍?”
燕启儒卖力朝少年使着眼色,干嘛要往人的心窝子处戳刀啊。
苗苗心领神会,走到仇潮生面前问道,“你为什么不去上舍啊?”
“……”
燕启儒捂住眼睛,等着仇潮生对苗苗发动冷嘲热讽。
仇潮生翻了个身,一副不想理少年的模样,“你说呢?”
苗苗:“我不知道呀,这不是问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