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诟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
这是他禁欲这几年里,第一次肯舍得花钱去找人约炮。
上次的那个蠢女人哪怕正在梦里,接到席诟的电话也是想都没想地立马来到宾馆。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
这几年里席诟闯出的名堂她也是有目共睹的。难得席诟今夜有兴致,她自然不会错过。
只是女人刚一到宾馆房间刷开门,就被一股大力往里拽,接着,她被极其粗鲁地按在床上。
而席诟,几乎是一言不发地就开始撕扯。
以前的席诟哪怕是再憋着,也不会像今夜这般急不可耐。
那撕扯的力道是那般凶狠,动作粗鲁之下,尤其对着那双阴戾异常的眸子,倒让女人产生几分害怕起来。
席诟尖锐的牙口咬在女人的脖颈,痛得女人忍不住闷哼出声,断断续续的求饶声硬是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语。
“嗯…诟哥,你轻点…”
下一秒,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女人好不容易进入状态,双腿缠上了席诟的腰,下半身不停地往席诟那地方蹭,可身上的席诟竟然顿时没了动静,像是冻住了般,连热情都给熄灭。
而没有了火,干柴自然也无法烈起来了。
“不玩了。”
席诟话音刚落,便松开了手上拽紧的大腿,将女人衣衫不整地扔在床上,转身就走。
女人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手里就多了一百来块钱,确定不是做梦后,席诟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而出了宾馆的席诟径直回家。
他在睡死过去的胥言旁坐了一宿,一夜未眠。
第二日的胖子难得来访,正好碰上了双休日的胥言在家,席诟今日也难得没有出去进货。
掀开被子,看着胥言背上的一条条棱子,胖子不禁啧啧连叹,又看向席诟,满眼不可置信,“这你打的?”
席诟面无表情,将床头柜上的皮带扔到胖子面前,答案不言而喻。
“你还真是下得了手啊!”
胖子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告诉席诟,“你还别说,这小崽子下手也是够狠的,昨天差点将那傻逼的手给划残废了,还真不愧是你儿子!”
席诟沉默不语。
在又抽完一根烟,将烟蒂碾灭在自己手心后,才继续道。
“我打算…今天就把他给送到我妈那里去。”
“这么快?”
席诟点头。
他静静地看着床上胥言熟睡的面容,心中那无法挑明的丑恶仿佛昭然若揭,令席诟无法原谅自己的同时,甚至恶心这样变态的自我。
而他更加无法容忍的,是那凌晨约炮之时,在听到女人难耐的求饶闷哼时,想的,竟是胥言的呢喃。
更可怕的,是他抬起头来,望着那女人的脸时,竟给他自动替换成了另一张熟悉的面孔,刺激得他当时瞬间就萎了。
这是一个无法说出口的禁忌——
他席诟,竟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生理反应。
这简直泯灭人性,天理不容。
所以席诟想了一夜,才决定暂时送走胥言。
不仅仅是为了避难,更重要的,是为了他们纯粹的父子关系不被玷污。
或许过了一段时间,这种反应,就会自动好了呢?
席诟如是想。
……
下午,小崽子在被席诟亲手送给老太婆的时候很平静,不哭不闹,一声不吭。
老太婆虽然和席诟的关系不太好,但胥言毕竟是她亲外孙,再加上席诟承诺会定时打钱过来,所以她倒也是无所谓。
只是在席诟恋恋不舍,咬牙转身之际,胥言终于主动开口。
“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接我?”
谁想席诟直接答非所问,“背上的伤记得上点药,乖一点,别惹老子跨市来揍你。”
这是席诟和胥言分开得最长的一次。
长到连当时的胥言都差点以为,是席诟不要自己了。
而送走胥言后没过多久,席诟就将上次拐走胥言的那一伙人又重新揍了一番,光保释,就令胖子焦头烂额。
胖子眼睁睁地看着没有小崽子后的席诟,工作起来变得越发的不要命。
几乎是什么项目赚钱,他就不计后果地争先恐后,最严重的一次差点被对方打死,全身是血地逃命回来。
而这种不要命的拼劲,带给席诟的不仅仅是暴利后的金额数字,还有一身的疤痕一身的伤。
终于,他在胥言中考那年里攒够了钱,换了一套大房子,也开了一辆不错的车,彻底金盆洗手起来。
席诟的身上自始至终都只有两张银行卡。
一张的十几万是留给胥言读书和娶媳妇的,还有一张的几百块钱,是留给他自己每个月做生活费的。
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席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