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真美……』万阆痴痴地盯着田间的少年,移不开目光。
少年脸颊还有些婴儿肥,穿着明显不合身的长衫长裤,欢快地在小路上奔跑,他撞到一个高高瘦瘦正在除草的男子,那男子冲他宠溺地微笑,擦掉少年脸颊的尘土喊他乔乔。
『别调皮了,回去晚了又要挨娘的骂。』
乔厌皱皱鼻子,说知道了,一双灵动的大眼却左顾右盼,忽然发现草丛里悉悉索索移动的影子,以为是只山猫,立刻笑得牙不见眼想背着大哥偷偷摸过去。
『乔厌!』
大哥生气了,乔厌这样想着,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草丛,躲在那儿的小猫大概是跑了,他小大人般叹了口气,抓住大哥的手别过脸去。
这是不开心要人哄呢……乔珩摸了摸弟弟细软的头发,触感有些发烫:“今儿太阳大,晒着了吧,回去大哥给你做凉糕吃。”乔厌立刻欢喜起来,松开乔珩的手哼着歌往前走,乔珩背了一箩筐的野草,无奈摇了摇头跟上去。
『大哥!你躲在这作甚?』万阆被突然出现的二弟吓了一跳,万北手里捉着一只成年蚂蚱,漫不经心地扯着蚂蚱的腿玩:『这虫子没了胳膊腿还能动,真是有趣!』他将手里蚂蚱掰断,浆液沾了一手,咯咯笑起来,万阆皱眉看了一眼并不做声。
『大哥,你马上成年可以娶媳妇了,你告诉我,是不是看上乔家村的姑娘了?』万北嘻嘻笑,万阆并不否认只是脸颊有些许红,他斥了弟弟一句没大没小,想着乔厌冲他大哥撒娇的样子,竟像是丢了魂。
完了完了!大哥的心被狐狸精偷走了!
万北悄悄跟了万阆几日,发现大哥每次下学都路过那片田,他眼都看花了没看见长得漂亮的姑娘,反而是亡夫的寡妇比较多,正要放弃观察,却看见了乔厌。
他长得嫩生生的,标致秀气极了,比他见过的所有姑娘都好看……他也盯着他看,像他大哥一样目不转睛。
『别打他的主意!』万阆发现这件事后警告他,万北反驳说自己学的是大哥,何错之有?『不过一个玩物而已,又不能传宗接代,大哥生什么气?』
万阆阴沉沉地:『我会娶他的!』
兄弟二人因为乔厌生了争执,万北把这笔账算到乔厌头上,但乔厌其实并不认识他们两个,这糊涂账就无从算起。他少年时以为大哥说的是气话,是梦话,没想到几年后大哥真不愿成家, 非乔厌不娶。
这是着了什么迷魂汤了!
兄弟关系恶化,而在这个时候,乔厌出落得越发漂亮了,他每天快乐地在田里山里穿梭,只是偶尔有些烦恼。大哥乔珩娶不上媳妇,娘在家里天天骂,乔厌的长相过于女气,乔珩有时候都会看着他的脸发怔,被母亲天天骂乔珩似乎也不着急,只是对乔厌越发好起来。
有些时候,乔厌自己都觉得大哥看他的眼神特别奇怪……
『你收拾收拾,明儿万家来接你过去!』
乔厌没听懂他娘的话,又问了一遍,这次乔母心情好地瞥了他一眼难得解释道:『万家看上你了,给了不少银子,你大哥可以娶个好老婆了!』
乔厌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响他哑着嗓子问乔母:
『是买我去做杂役么……』
『问那么多干什么!万家要你你就偷着乐吧,天天好吃好喝伺候着,比我娘俩都舒坦!』
乔厌不问了,乔珩看他不开心做了个竹蜻蜓逗他,他也高兴不起来,第二天他被万家人悄悄接走了,一顶灰扑扑的轿子,又低调地从万家侧门进去。
从此,乔厌成了万家人。
『收集到第二张记忆,掀开帘子回望乔家的艳娘』
树上的乌鸦把一切看在眼里,邬十许久未听到的游戏提示音响起,提醒他存档成功。
『第二夜·万家大宅南书房处』
他眼前一黑,只听到鸟类扇动翅膀的声音,伴随乌鸦不详的嘎嘎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又进入了万阆的身体。
『二弟,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
万阆有些难以启齿,从邬十的视角可以看到他紧张地手心都冒汗。
『大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万北不喜欢拐弯抹角,成年后他的脾气更差,因为乔厌,兄弟俩疏远过一阵,最近才慢慢缓和过来。
万阆踌躇犹豫了许久,才说:『是跟你嫂嫂有关的……这事我不放心别人,只能拜托你。』
万北这下是真的惊奇了,万阆满脸涨得通红,还是放下羞耻让他贴耳过来,万北很早就找丫鬟破了身子,听到他大哥的症状他起初不敢置信,后来一想这样的病症也是常有,他这个当弟弟的当然要帮哥哥排忧解难,于是安慰地拍了拍万阆的肩膀,笑着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邬十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剧情又到了夜里。
『厌儿……闭上眼睛。』
乔厌闻到一股好闻的暗香,他有些醉了迷迷糊糊地任丈夫蒙住自己的双眼,他好奇夫君要做些什么,但出于信任他什么也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