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台伸出双指在自己的额头魔纹一抹,他的指尖立刻染上了淡淡的黑气。
季疏台拾起白毛,心中念诀,指尖的黑气突然托着白毛向外飞了出去。
石室内,白发男子正伸出雪白的手臂,上面已是伤痕累累。鲜血从深可见骨的伤口中缓缓流出,又滴落在下方的石盘上。那石盘上遍布着金色和血色的流动纹路,是一个深奥的阵法。
白发男子突然蹙紧眉头,另一手按住了自己的心。是季疏台动了魔纹,牵动了那绘在白色束带上而后隐藏在季疏台额头上的克魔纹。
易微尘心里念起克魔诀,手上又毫不犹豫地要再划一刀。
“够了!”易微尘持刀的手被文冀昌抓住。
“今日你最多只能流这么多血,多则伤身。走罢。”文冀昌用木勺挖出白色的仙膏,涂抹在易微尘的伤口上,而后一圈圈地裹上白布。
“谢师父。”易微尘道。
“是我代一方山河,代一方生灵谢你才对。此时就别讲师徒之别了!”文冀昌摇摇头。
“明日辰时继续。今日快回去睡吧。”文冀昌说罢,打开了石门。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密室。
易微尘似有心事,走得慢,让文冀昌不必等他。文冀昌于是率先回了澜庭。
易微尘一边走,一边默念克魔诀,不知不觉到了幽潭旁。
一个黑色人影早早地站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