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季疏台惊醒。
天边云色见白,不多久就要日出了。
血祭也即将开始。
这意味着,一夜安睡得结束了。
季疏台看向紧紧缩在自己怀里的易微尘,不忍打扰他的安睡。
他等了一会,顺便观察着怀里的人。他发现易微尘的气色好了许多,他觉得自己也神清气爽。
不能再等了,季疏台拍醒了易微尘。易微尘的呼吸变了,他微微转醒,似乎很惊讶自己有这样安稳又温暖的夜晚,而后他似乎想起什么,抓紧外套的双手猛然松开,别扭向前摸索着,抓住了季疏台的手。
“你是谁?”
季疏台第一次听到那低哑的声音说话,竟别样温柔,心中突然一酥,胯下的东西也活跃起来。
不待季疏台说话,易微尘又苦笑道:“知你姓名又如何,我此生如此,寿命将终。只是心中……”他一顿,表情微妙,千言万语最终变成两个字:“多谢。”
季疏台似乎脑子一抽:“昨夜睡得可好,我愿天天拥你入眠。”
他一顿,抽了自己一嘴巴:“不是,我是说,我可以让你暖和。”
他又抽了自己一嘴巴,竟是怎么也说不清了:“不是,我……”
易微尘嘴角似乎带了笑:“不知为何,和你在一起,感觉又亲切,又特殊。”
季疏台心道:当然特殊,大师兄治好了我的小兄弟。
“你腹上可有胎记?”出乎意料,易微尘问道。
季疏台僵在原地。大师兄不是双眼被遮了吗?
易微尘不待他答,自顾自道:“若是有的话,藏好它。”
他这句话说得小声,又格外郑重。
有道童率先来到了锁妖台。那道童显然被南峰长老打过招呼,径直走来,问季疏台昨晚过得可满意。
季疏台不答,道童又道血祭的时辰快到了,让季疏台回避。
道童带走了易微尘,季疏台恍恍惚惚地,慢了半拍,才捡起了自己的外套离去。
直到有人拦下了他。
季疏台抬起头来,竟然是南峰长老。
南峰长老候在后山的山口处,用他那老辣的目光瞧了季疏台半晌,断定道:“你昨晚没有修炼炉鼎。”
南峰长老外放了气势,显然已经动怒。
季疏台连忙跪下。
“怎么?不忍?怜惜?还是仍旧不屑,觉得自己不修炼炉鼎也无人可及啊?”南峰长老悠悠道。
“回师父,徒儿更想自己修行……啊!”季疏台话未完,忽然被南峰长老一掌轰出,整个人向后撞上了巨石,又狼狈地摔落下来。这一掌带有南峰长老的真元之力,季疏台抵抗不得。他重新跪起来,嘴角已经溢出了血。
“没成这修真界第一人,你就没资格不屑。”南峰长老似乎平静了下来。他起手捏诀,朝季疏台身后的巨石打出,只见那巨石上出现了易微尘在锁妖台上的画面。
“你心生不忍,那就偏得睁大眼睛看看了。”南峰长老让季疏台面对巨石而跪,拍了拍这个逆徒的肩。
季疏台顿时觉得浑身僵硬,连眼珠子都不能动,只能看着巨石上的画面。
白色的身躯被重新绑好,一如昨晚的姿势。道童给易微尘加了口球。由于易微尘的白发被后束在背后的结上,他不得不扬起头来。他的津液从嘴角流出,一路顺着那优美纤长的脖颈淌至他的胸膛。
道童用红绳将他的阴茎和囊袋一圈圈捆了起来,他似乎捆得比较紧,让易微尘发出了难耐的痛呼,整个身子摆动起来。
有人在易微尘身后打了一鞭,让他安分下来。
前面的道童继续缠绕着红绳,几乎将那可怜的东西全部包住,只留了一条绳环出来。
道童又用两只夹子夹住了那皮开肉绽的乳首,引起易微尘两声细微的呻吟。夹子的末端固定在阴茎末梢多出的绳环上,顿时阴茎和囊袋被绳环的力提了起来,直冲上空。而那两只乳首,也被扯变了形。
易微尘的痛苦呻吟仿若哭泣,他放缓了呼吸,怕胸膛起伏太过扯着疼。他吊起的双腿已然开始颤抖,十根脚趾都紧紧抓了起来。
太阳已经全然升起了。
锁妖台上的大阵已经亮了。道童回到一边,突然捏诀。一把飞刃突起,从易微尘身下擦过。易微尘会阴处的皮肉被锋利的刀切开,似乎开了一个眼,大开的双腿更是加剧了那处的撕裂。
易微尘吃痛,浑身一紧,剧烈起伏的胸膛扯得乳首和阴茎纷纷颤抖。一声压抑至极的痛叫冲出他的喉咙。
鲜血从那伤口滴落下,人们认为这是阴属双生炉鼎的至阴之血。
易微尘被吊了一天,每当会阴处的血快流干时,道童就会操纵飞刃再补一刀。
临到傍晚,再补一刀都无济于事时,那飞刃就在易微尘会阴处抵磨,直直插入那血淋淋的伤口,将伤口加深,直至磨出些许肉沾在刃上,才又整出了可滴落的血。
而易微尘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