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离真正感受到凌冽的杀气,铺面而来,像万千旋转的利箭破风而来,刺进他的肌肤里。
脖颈被掐到窒息的疼楚不及杀气刮骨的万分之一,他撑在床沿,抬眸看着凌辱自己一年多的男人。
这一刻他才真切意识到他的实力,为什么万狱阙都对他俯首称臣,为什么旁人都要自己服软。
三百年来,他一直是个闲散的修真者,师父不盼望他能有强劲的实力,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资质,在浣花渡时,也没有师门中人找他切磋。
可以说,他一点对战经验都没有,不明白修为之间的天堑到底有大,莽莽撞撞来到万狱阙寻找师弟,被秦宴臣看中掳到府中肏干。
青年苍白的唇角溢出鲜血,眼尾的泪痣殷红似血,成为面容上的唯一艳色。
他抿着唇,神情依旧是倔强的,眉峰微微皱起,宛如画中谪仙。
三百年才得筑基期的炉鼎和两万年修为的九州主宰,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们让自己服软,不过是太清楚面前这个人的实力和心硬的程度,可是这样的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呢?
他闭上双眼,等待秦宴臣的手掌了结他的性命。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给谈放的承诺还没完成。
抱歉,他真的撑不下去了。
粗砺的指腹抚过嘴角的血痕,男人的吻落了下来,给他渡进一口真气。
紧接着是狠戾的舔舐,舌头在他的口腔内活动,吮吸着他唇齿间的腥甜,舌尖划过敏感的牙床,压住他的舌根,迫使他流出更多的甜津,然后被一一搜刮干净。
裴离被吻得透不过气,脑袋被迫仰着承受男人的攻城略地。
他恨透这具敏感的身体,被触摸一下就犹如过电,何况是这般饱含情欲的舔舐。
腰肢被亲的绵软,后庭分泌出淫液,空虚寂寞的媚肉得不到抚慰,互相摩擦着缓解饥渴,这种程度的互相摩擦无异于饮鸩止渴,反倒将欲火烧得越来越旺。
“你装出一副贞烈的模样给谁看?嗯?”
湿热的舌苔舔舐着青年的耳廓,手指粗放地在后庭按压着,像是挤海绵一般压出丰沛的汁液。
裴离被摸得淫水流了一床,抿着唇不做声。
血液中的蛊虫在感受到秦宴臣的气息后疯狂躁动,囚笼被打开,欲望的野兽奔涌而出,撞得山谷地震山摇。
床笫间的两人在互相较量。
裴离难捱地压制住自己的欲望,秦宴臣卖力地撩拨他让裴离求着他肏弄。
寝殿内的温度节节攀升,两人呼吸都已经不稳。
裴离被摸得衣衫不整,额头冒出热汗,秦宴臣喉头滚动,浑身丝毫未乱。
“荡货。”
裴离一动不动,好似一桩泥塑。
秦宴臣最恨他不闻不问的模样,此刻他真切地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面前的青年,好像失去所有生气,像是他年幼时喜欢的路旁的花,他摘下来放在花瓶里,没过几天就枯萎了。
“你在跟谁较劲?”秦宴臣眉眼狠戾,“崔危的事,你真当本尊不知道?若是你再这幅死人脸模样,本尊就把他从浣花渡接过来,和你作伴。”
青年纤长的羽睫颤动,终于睁开双眼,可惜瞳仁里已经没有光了。
他的花失去水分,可怜地抖落叶片。
“秦宴臣……唔……你就不能……额唔……放过我吗?”裴离抓着床沿,指甲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
青年的领口被男人扯开,亵裤被男人撕裂,修长的腿被掰开,花瓣一般的后庭瑟缩着,翕张着,流出清亮的淫液。
男人的手指在花心中进进出出,不知疲倦地按着青年的媚肉中的敏感点。
“等我玩腻了,就放过你。”秦宴臣玩弄着青年的后庭和欲根。
又是这句话。
“总要……给个期限的……啊……是不是?”裴离被插得手软脚软,浑身都没有力气。
男人身上的味道对他而言就是烈性春药,若不是凭着一丝清晰的意识吊着,他说不定真的会为了肉棒就对秦宴臣摇尾乞怜。
“没有期限。”秦宴臣再也忍不住,手指下的触感滑腻腻的,无数褶皱吸吮着他的手指,灼烫的淫液浇灌在指尖敏感的神经。
他不用想象就能知道裴离的后庭有多好肏,他的肉棒已经深深记住裴离的味道。
面前的青年就像是伪装成白玉兰的罂粟花,看着遥远高洁,尝过后直叫人欲罢不能。
他用术法脱掉碍事的衣物,肉棒直愣愣地插进被玩得嫣红的嫩肉里。
“唔……”男人爽得抽气。
“啊……”青年疼得落泪。
穴口的媚肉被撑得发白,狭小的甬洞艰难地吃着丑陋狰狞的欲根。
男人不管不顾,耸动一下就进去一截,插得裴离小腹痉挛。
“骚货,别夹!”秦宴臣拍了拍他的臀,柔腻挺翘的臀部被拍出臀浪,摇摇晃晃的,惹得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