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宴臣一连几日,脑海里全是裴离空洞的眼神,和再平常不过的语气。
“你到底想要什么?”
活了两万年的魔尊,开始一个人坐在房顶,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裴离怎么做,他都不满意。
他想抱着裴离,想肏他。
他见到裴离第一眼的时候,胯下沉寂两万年的欲望瞬间抬头,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明白,别的修士都贴过来求他肏,裴离为什么不愿意。
裴离是他的。
-
裴离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衰败下去,神色恹恹地躺在檀木床上休息。
“裴修士,魔尊大人准你这几日出门。”魔使恭恭敬敬地行礼。
裴离翻身,遥望着寝殿门口的魔使。
“我要是不出去的话,魔尊会罚你吗?”
“魔尊并未说过。”
“我想躺在床上休息,你出去吧。”裴离虚弱地说道。
“是。”魔使带上殿门,
昏暗的寝殿,纯金镀青铜博山炉上空烟气袅袅,堆锦砌绣的床褥间躺着浑身赤裸的青年。
裴离眯起眼睛,他有些看不清香炉上的纹样了。
便是在浣花渡的时候,也有师弟师妹不认识他的脸。
如今在殷都,谁不知道他是秦宴臣的炉鼎,用来发泄的玩意儿,娼妓都不用在大街上接客,他连娼妓都不如。
出去沦为别人的谈资吗?
“看,秦宴臣的炉鼎,腚眼儿都被肏烂了。”
“咯咯,他后腰还有颗小痣,骚得很,上次见到他被秦宴臣肏得淫水淌了一路。”
……
他全身上下,还有哪里没被“观摩”过。
呵。
第五日的时候,裴离终于从床榻上下来,摸出芥子袋中的竹笛。
他身为缥缈宗的大师兄,连剑都提不起,师尊特地寻来崔匠特地为他打造竹笛,造型古朴,翠色欲滴,名唤二十四桥,堪堪供他驱使。
三百年,他全凭勤勉达到筑基初期。
这具孱弱的身体,连提升修为的丹药都扛不住,能扛得住秦宴臣的肏干,真是奇迹。
他呆坐在秦府院中,吹动“二十四桥”。
袅袅笛音传出,如听仙乐。
可惜,缠着他听笛曲的师弟师妹都不在。
他放下笛子,停止吹奏。
一只雀鸟陡然飞到他的手上,轻啄着他的手指。
“你想听是吗?”裴离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雀鸟的绿色翎羽。
雀鸟在他手指间又轻轻啄了两下。
“嗯,吹给你听。”
雀鸟扑腾两下,站在石桌上,神气得不行。
可惜肚子圆滚滚,全身也毛绒绒的,半点气势都施展不出来,反倒让人觉得可爱。
裴离笑了笑,抬手继续吹笛。
秦宴臣回府看到的就是这一幕,青年一身的月白,细细的腰间系着湖蓝丝绦,面颊苍白,神色柔和,对着一只雀鸟吹笛。
雀鸟随着青年的乐点踏步,惹得青年咯咯直笑,吹笛的气息都不稳了。
他竟然有些嫉妒一只雀鸟。
裴离对谁都温柔,就是不待见他。
“你在做什么?”他想也没想就吼出声。
裴离被吓了一跳,轻轻把“二十四桥”放在石桌上。
“抱歉,魔尊大人,以后不吹了。”
秦宴臣心中窝着火,想也没想,直接拿过竹笛一按,青翠欲滴的“二十四桥”瞬间化为齑粉。
“抱歉……抱歉……”裴离行尸走肉般起身,径直穿过秦宴臣的身侧。
他不想哭,他就是有点想睡觉了。
他就是有点想睡觉。
他一点都不想哭。
手臂被男人的手掌拽住,秦宴臣拦住他的去路。
“你去哪?”
“我要休息了……”裴离回头看了石桌一眼。
雀鸟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吹了,歪着毛绒绒的头望着他。
“不准休息。”秦宴臣心慌意乱,裴离的眼神让人害怕。
“秦宴臣,”裴离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有点累,明天给你肏行不行?”
“裴离,你这是求人的语气?”
“明天给你肏,好不好?”裴离学着花娘的语气,那些在青楼门口揽客的花娘就是这样的吧。
秦宴臣的目光停留在青年纤细的后颈上,白腻光滑,美好的线条顺着颈侧往下,不经意露出深陷的颈窝,惹得人想撕开衣袍,舔舐他的后颈。
他这么想,也这般做了。
裂帛声响起,青年被死死禁锢在男人的怀中,滚烫的舌头舔舐过他的后颈,舌苔上的细小微粒勾动敏感的神经。
裴离被舔得后腰一软,倒在秦宴臣的怀里。
“秦宴臣!你怎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