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进剧组。
演艺圈的人脉非常重要,他不擅交际加上疏离症的存在,过于亲密反而容易得罪人,既然秦炽愿意给他机会,他也会力所能及地回报。
他对外的人设一直是演艺圈劳模,精益求精,不靠潜规则上位。
确实,十年前的那件事后,他再也没有对投资商和导演陪过酒,原因当然是现在的公司愿意捧他,资源都往他身上倾斜,他自己也争气,所以能拿到话语权。
真要单打独斗,是不可能生存下来的,周泽一直坚信这点。
他很感谢现在的公司。
“平白无故,谢我什么?”秦炽嘴上不饶人,嘴角已经咧到太阳穴。
他的阿泽对着自己咬耳朵,要是能一边肏着他,一边听他在自己耳朵旁边求饶,滋味得多美。
秦炽掩饰地咳嗽了两声,光是想象周泽低喘着说不要了,纤长的手指抓挠着他的背,他就硬得发疼。
“谢你给我机会。”周泽郑重地握着他的手。
“我还以为阿泽要谢我撸肉棒。”秦炽一脸痞气。
周泽没话说。
“生气了?”秦炽回头见周泽面上没有恼怒之色,又傻笑着转身,阿泽害羞了。
蔡飞章捂着额角,他就该把刚才秦炽的表情录下来给他看,活脱脱地主家的傻儿子!没救了……
蔡导回放着摄像机中周泽搂着秦炽的画面。
长长的桌案上铺陈着巨幅的宣纸,毛笔、砚台、镇纸等规整地摆放在檀木桌面,靛青布衫的帝王搂着素衣少年一笔一勾作画。
衣袖漫卷,行云流水,耳鬓厮磨,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书染墨香和一触即燃的暧昧。
“过,”蔡导凑近,满意地夸赞着周泽,“孺子可教,前途无量啊。”
“谢谢蔡导。”周泽点头道谢。
他自己知道,哪里是他演得好,这场戏全靠秦炽引导,写画都是顺着他的动作来的。
蔡导低头瞥见宣纸上的寥寥几笔,和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的秦炽,血压迅速飙升。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是演艺圈有人能集周泽的勤奋和秦炽的天赋为一体,何愁奖杯不拿个大满贯?
偏偏十年前周泽折了脊骨去拍电视剧,他那个时候和周泽也不熟,以为他是想赚快钱,后来才从圈中朋友的口中得知当年的始末。
思绪在脑海中迅疾地拐了一圈,要是没有当年的事情,秦炽会不会做演员都不一定。
他想这些做什么呢?
“补个分镜,昭帝和羽春握着的手来个特写。”蔡导指挥着。
周泽僵硬地点头,他不会写画,拿毛笔的姿势还是他找专业书法人士练两天才学会个皮毛,包括垂腕和离宣纸的距离。
远镜头还能糊弄过去,特写肯定会暴露是秦炽引导他画画的事实。
秦炽见周泽有回头的迹象,刚忙收好二郎腿坐得端端正正。
别人说他是流氓就算了,他可不想还没吃到肉就让周泽以为他是流氓。
装乖,他最会了。
“陛下,握着我的手。”秦炽拿起毛笔,在砚台中饱蘸墨汁。
周泽的手有些凉,还有些干燥,可能是美白的效果太好,指腹和掌心宛如换过一层皮,柔若无骨。
秦炽想着这只手握住自己肉棒的感觉,真要命。
蔡导对分镜的要求没有周泽想象的高。
周泽苍白的指节往秦炽的手上一握,不用画手妆就给人少年暴君的感觉,加上他的手指修长,极具美感和冲击力,被秦炽带着笔走龙蛇的动作更像是昭帝对羽春的迁就。
拍完镜头,蔡导说今天收工,片场的人都欢呼雀跃地收拾东西。
周泽和秦炽脱掉戏服摘掉假发出来的时候,尹良平等在垂花门旁,面色凝重地看着周泽。
“我觉得你该换个经纪人,他一来我就觉得没好事。”秦炽的妆容被洗去,金发老远就能看见。
“阿泽,我有话要单独和你说。”尹良平皱着眉头。
秦炽见尹良平没和他开玩笑的心思,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阿……泽,”秦炽犯着别扭,刚开始能和尹良平一起喊他阿泽,他挺高兴的,现在要他和尹良平对周泽用一样的称呼,他又有点不满足,“我先回酒店了,晚上找你对戏。”
下一场和阿泽一起的戏,是床戏。
“说吧。”周泽平静地等着他的后话,还能有什么比被电影圈除名更坏的消息。
“我从童总那里听来的消息,你和公司的合约快到期了,公司不打算和你续约。”
童总从不无的放矢。